“好的,”莫达伊很好说话的换了一条裙子,“我们去哪?”
“......黑酒馆。”
在踏进黑酒馆的那一刻,布利斯就为自己捉弄恶魔,让他穿裙子的做法深深懊悔了。
原因无他,女装的恶魔太引人注目了。
莫达伊柔化了脸部轮廓,却使五官更加突出,高挺的鼻梁和细长的眼型显得英气又妩媚,偏深色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特别。
布利斯伪装的本意是要低调地来,低调地打探消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然而……
已经有男人对着门口的莫达伊吹起了口哨。
莫达伊早察觉到布利斯有离开的想法,他双手看似轻柔地挽着布利斯的胳膊,实则深深拽住布利斯的手,谑笑道:“想走?你已经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布利斯使了最大的力气都没能把自己的胳膊从恶魔手里抽出来,他无奈叹了口气,连拖带拽地“挽”着恶魔进去了。
酒馆的众人先是对着两人窃窃私语,很快就有人围了上来。
“第一次见啊,两位朋友,我请你们喝杯酒吧。”来的是一个加宽缩短版伪装的布利斯,满脸的络腮胡,他抬起头时愣了愣,没想到这个“美人”比他还要高。
布利斯在吧台前坐下,没说话,络腮胡虽然说的是“两位朋友”,但眼睛里并没有布利斯。
莫达伊低下头,扫了眼络腮胡的脸,难受的移开了眼睛,想看看布利斯洗洗眼,又看见满脸的胡子,恶魔一阵心梗,绝望地把眼闭上。
络腮胡见美人的男伴看都不看这边一眼,心思活络起来,对莫达伊更殷勤了,直接在旁边坐下道:“美人,你们从哪里来?”
“阿刻隆河的对岸。”莫达伊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漠地说,“你没去过的地方,以后可以去看看。”
络腮胡见莫达伊回答了自己,根本不在乎美人的冷淡,也不管“阿刻隆河”是什么地方,欣喜地连连点头答应。
络腮胡给莫达伊点了一杯据说是“黑酒馆特色”的调和酒,特色是本店最低的价格,并大力吹嘘着自己品酒的经验有多独特,莫达伊并没有在听——他听不听人说话取决于那个人长的怎么样,而恰好这人长的有碍观瞻。
酒保佐森把莫达伊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他给布利斯上了一杯酒,闲聊着问:“吵架了?”
布利斯付了自己和莫达伊两人的酒钱,笑而不语地喝了一口。
“嘿,”那边的络腮胡欲要展现自己的魅力被截了胡,侧过头不满道,“我说了要请客的。”
莫达伊果断把布利斯的钱收回来,对着络腮胡道:“你请吧。”
络腮胡哽了一下,咬牙付了钱,转头却见美人跟他男伴说:“我们的钱能省则省,你还住着那破屋子呢。”
“我就只能住破屋子,”布利斯语调慵懒地接话,“要想住大房子你别跟我啊。”
“是啊,作为男人怎么这么吝啬。”络腮胡心痛地付了酒钱,自觉付了嫖资,得意的开始动手动脚,毫无顾忌地向莫达伊后腰伸手,被莫达伊一把擒住。
“你什么意思?我是看上你的钱吗?”莫达伊一手钳着伸至后腰的咸猪手,不顾旁边发出的惨叫,对布利斯横眉冷对,“我明明是看上你晚上非常好用。”
布利斯没绷住,一口酒喷出来。
“当然,如果有更好用的,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莫达伊手轻轻一拽,络腮胡就被拽倒在地,裙摆里的高跟鞋踩着络腮胡的大腿,恶魔用人类难以想象的力量狠狠碾着肥肉下的骨头,微笑着问,“介意给我看看型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