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离去,那术士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三日后子时,陈太师府丹房内青烟缭绕。
一群青衣术士跪在八卦阵中央,而跪在前面的正是那日被萧临威胁的白衣术士。
他一双手如风中残叶般颤抖,将那卷“南疆典籍”举过头顶,呈给面前的人。
“!太师请看...”
他声音慌乱,却故作镇定。
“在下终于找到了师傅留下来的“南疆典籍”,里面记载了长寿之法,特来献给太师”
“好、好啊”
陈太师扫了他一眼,一把夺过古籍。
翻开一看,居然空无一字。
陈太师猛地掐住术士咽喉:“你敢戏耍本座?”
那白衣术士面色涨紫,挣扎着指向案上玉碗,声嘶力竭道:“太师...用水...用水...”
“哼!”
陈太师甩开术士,抓起古籍浸入碗中。清水触页的刹那。
“嗤啦!”
纸页突然腾起火焰,火焰中浮现一抹字:
“帝女心头血炼药,可续寿五十年”
“这...”
陈太师踉跄后退。
术士捂着脖子踉跄上前:“太师,此术乃我派禁忌术,因自万年以来从未有女帝继位,故一直被师傅封存”
“而今幼宁公主被封为皇太女,不日即将继位,太师若想长生,非得去取公主的心头血……”
一群术士伏地叩首:“太师明鉴!此术需应天时,唯有女帝临朝,阴阳逆转之际,方能使“帝女血”显通天之效!”
“贫道以性命担保,若立宗室子为,此术反噬,恐折太师阳寿啊”
陈太师摆了摆手:“罢了罢了,紫阳大师留下来的典籍,本座当然是信得过的,无非就是让那小丫头多坐两头皇位,没什么大不了的,本座能允她上去,也能把她拉下来”
“太师,如今陛下身体康健,若等幼宁公主登帝位,岂不……”炉旁一独眼奴才佝偻着个腰,一脸忧切。
那太师缓缓抬眸,眼底掠过一丝讥诮,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陛下这些年心思早不在朝堂之上了,早前他便存了传位给公主的心思。只可惜...”
他枯瘦的手指摸了摸玉扳指,“公主随萧世子远游,更兼几位重臣极力反对,此事才不得不搁置。”
“如今嘛...“
太师低笑一声,眼中精光乍现,“既然本座点头应允,只需略施小计将公主诓回京城。这江山易主...”
话音戛然而止,只余一阵穿堂风,卷起他腰间玉珏叮当作响。
“太师英明”那奴才会过意来。
宋幼宁估摸着萧临事情应该做的差不多了,便开始找办法救那群孕妇了。
这天日中,午饭过后,宋幼打开她的《大宋风物志》,在最新一期游记中写道:
《刘府奇闻:一池活水改命数》
【本公子再赴岭南游玩,恰逢刘刺史设宴。其府邸背靠青龙山,庭中活水环绕,暗合“藏风聚气“之局。宴后陈年旧疾尽去,连大夫都道奇哉!】
文章末尾还附上精心绘制的“风水示意图”,标注刘府假山、水榭皆为“延年吉位”
署名:岭南久病初愈金枝公子
宋幼宁一气呵成写完,点了点头自夸:“本公主不愧是大宋第一话本子大家”
“春桃!”
宋幼宁欣赏了半晌,终于放下笔,拿起面前的宣纸,吹了吹。
“奴婢在”
宋幼宁瞅了瞅,吩咐道:“让小六子不用寄回汴京了,让他蒙面在岭南多找几个书铺联合誊抄,刻印,然后在里面找一家最靠谱的作为我们醉仙斋的分铺”
宋幼宁伸手摸了摸纸上的墨渍确定干了,才递给春桃。
“是”
春桃接过,将纸蜷成轴,小心翼翼的放进纸筒。
宋幼宁贼兮兮的看着一旁处理公文的黎扶宁:“黎大人之前为了护本宫安全,应该在不少地方都留了人吧,能否帮本宫一个忙,将刘宅纳福之事做个宣传?”
黎扶宁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汁在公文上晕开一小片阴影。
他抬眸,正对上宋幼宁闪烁着狡黠光芒的眼睛。
“殿下又想算计谁?”
他放下狼毫笔,静静的看着她。
宋幼宁走了过来,倾身向前,两张俊脸相对,:“黎大人那些藏在茶楼酒肆的“说书先生”,养在绣坊药铺的“绣娘郎中……”
她指尖勾起一缕黎扶宁垂落的发丝,“可否借本宫用用?”
“殿下都知道?”他声音发紧,略显紧张。
宋幼宁突然扯了扯手中的发丝,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看他:“扶宁还把本宫当作以前跟在你身后跑的傻丫头不成?”
“黎大人……”
她红唇微启,气息如兰,“可别忘了,不仅你二十有四了,本宫也二十有三了。”
她指尖顺着他的衣服襟口缓缓下滑,在胸膛处画了个暧昧的圈,“放寻常人家,孩子都该会背《千字文》了。”
“如今……”
黎扶宁呼吸一滞,只见她突然跨坐到他腿上裙摆铺满他的膝头:“大人还把本宫当小孩养?嗯?”
她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眸光潋滟:“那要不要...”
红唇贴近他耳畔,吐气如兰:“本宫教教大人,该怎么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