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不大,院落中有一棵可以在夏日遮阳乘凉的大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两块大石当做的石凳。吊脚楼的屋檐下挂着一串早已干枯的玉米棒子,角落有一把用于打扫的笤帚。
蓝月见走进堂屋发现这屋子的格局比她在九阴寨的吊脚楼要小一些,但好在该有的都有。
下面一层勉强能够做火塘和沐浴洗漱的地方。
上了二楼,只有一张床和一个柜子。
打开柜子惊喜的是,居然还有一床被褥。
“行了,开始打扫吧,这怎么也算是我们的新家了。”
相比江砚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明显乐观了许多。
她在院子角落找到了笤帚塞进江砚的手中。
“把院子打扫一下,我去打扫屋子里面的,床褥得洗一洗了。”
隔间有一水缸和一木桶,估计因为太重,没有拿走。
她提着木桶出来叫江砚先去打水。
索性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发现院子不远处有一处山泉。
江砚听话的提着桶走了出去。
她拿起笤帚开始打扫院子,将院子打扫干净,又去打扫屋子。
很快,江砚也将水缸装满了水。
“姐姐我饿了。”
提满一缸水的江砚明显饿了,对着她委屈巴巴地说。
蓝月见找了一下屋子,没有碗筷吃的东西也没有,火塘里面也没有柴火。
“你就在这里哪也别去,我出去找点吃的。”
吩咐完江砚,她便走出院子,往梯田处走去。
此时正是春耕的季节,刚才走过梯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寨民在梯田上劳作。
一棵大树下,几个忙完农活的寨民正坐在树下休息用膳食。
远远地瞧见一位容貌清秀美丽的姑娘走了过来。
“这地方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阿妹?”
“刚才看到跟着马福来过去的,许是马福来家的什么亲戚。”
蓝月见走到几人面前,对着几人笑:“阿哥们,正用着饭了?”
几人见姑娘对着他们笑,也点头微笑。
“阿妹,你是哪里人啊?怎么从没见过你?”
蓝月见笑着说:“我是马阿哥家的远房亲戚,家中遭了土匪,来投靠马阿哥的。这不,我现在就住在马阿哥家的旧宅。”
几人听了这话,纷纷唏嘘土匪横行,庆幸小姑娘逃脱升天。
“几位阿哥是这样的,我与兄长初来贵地,又遭了土匪。身无分文,现在还饿着肚子。”
“你是马福来亲戚,他没帮衬着点?”
“已经很麻烦马阿哥了,所以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其实我来找几位阿哥的意思是,我会医术,想问几位阿哥这个村寨里面是否有人需要看医生。我想通过医术来换点食物吃,家中兄长还饿着肚子了。”
一听这话,几人面面相觑。
“好事啊。咱这地方有个头疼脑热的,看病还需要去主寨里面。这下村子里来了位女大夫,这是大好事啊。”
“你会跌打损伤不?我们村寨人最多的就是跌打损伤。”
“是了,我家媳妇今早就一直喊腰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想着明日带她去主寨找个大夫瞧瞧了。”
一听这话,蓝月见连连点头。
“跌打损伤我会看的,不如阿哥你现在就带我去给阿嫂看看。”
那位阿哥站起身来就带着她往自家走。
两人一路边聊边走,才得知阿哥姓王,住处离得他们的吊脚楼也不算远。
“媳妇,媳妇,给你找了个女大夫来了。”
随着他的叫唤,堂屋走出个穿苗装的年轻女人,女人步伐缓慢,走的十分吃力。
“哎哟,我说你叫什么叫啊!疼死我了。”
蓝月见连忙上前将女人扶到院子的石椅上坐下来。
“姑娘你就是大夫啊,快帮我看看吧。昨日我做家务的时候,突然腰就疼得直不起来了。”
蓝月见撩开她的衣服在腰上摸索着,然后从挎包里拿出一个药瓶来。
“阿嫂你这是操持家务太辛劳了,引起的腰肌劳损。我这有一瓶药酒,先给你抹上看看效果。”
说着,她将药酒倒在手上,然后在女子的腰部按摩擦拭。
山寨里面多有这种跌打损伤的伤病发生,所以药酒这些全是她自己调配的,再加上穴道按摩的手法。
才一会,那王嫂子的腰部就不疼了。
她神奇地站起身来走来走去,没有刚才那种寸步难行,钻心疼痛的感觉了。
“太神奇了。姑娘你是神医啊!我这腰部劳损也不是这一天了,发作起来就疼痛难忍。以往也去主寨找过大夫看过,都没有这么快的效果。”
王大哥看自家媳妇这么快就好了,也开心的不行。
“咱们村寨里面这是来了位神医啊,太好了。以后咱们寨子就不用看病跑到主寨去了。”
“阿嫂,你这腰部现在是好了,但要断根还需要连续擦拭药酒半月时间,这药酒是需要配合穴道按摩的方法效果才更好。这样吧,我明日继续来为你擦拭药酒。”
“真的吗?太好了。姑娘你真是个大好人啊!那么这药费?”
都是农家人,对于钱看的很是紧张,这么好的效果就担心姑娘漫天要价。
“药费就用粮食换就行了。我初投靠到咱寨子,什么都还没有。嫂子,你们能给我两副碗筷也是可以的。”
两夫妻一听了然,连忙进屋去给她拿了两幅碗筷和一个布袋装好的粮食。
“咱村子的人,钱虽然不多,但是粮食管够。姑娘你这么好的医术,能住在咱们这个村子,真的是咱们村子的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