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见点头很赞同他的说法,她以前见他验尸的时候有一整套的工具,但那些都丢失了。
“我需要巾帕,围衣手套和刀。”
他凭着本能对她说。
蓝月见将他的要求告诉了年轻人,年轻人便去准备。
过了一会回来了,巾帕围衣刀都有,就是没有手套。
“没有你用过的那东西,怎么办?”
蓝月见想,乡下地方哪有他用过的那种东西。
没有也没办法,就是污血会沾了手。
他戴上巾帕遮住口鼻,又给蓝月见戴上巾帕遮住口鼻。
“有些毒气是有害的,还是遮一下比较好。”
他又穿了围衣,撕了两块布分别缠住手,避免等下剖开尸体沾上血污。
见他要剖开尸体,年轻人见不得这么血腥的事情,便走出去。
蓝月见也不敢看,但好歹她是个医者,便也离得尸体远远的。
江砚神色凝重的剖开一具尸体,仔细的查验着。
一直忙到了晌午时分。
年轻人按照寨老的吩咐为他们送来了膳食,也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等着。
见江砚额头冒汗,蓝月见边上前为他擦汗。
“如何了?”
江砚看了她一眼,说:“你看他们两的脏腑被人破坏的很厉害,显然有东西在他们身体里面啃噬他们的五脏六腑。那蛇应该是从他们的胃经过喉管从嘴里出来的,因为是毒蛇,所以他们一边忍受着被啃噬的痛苦一边中毒就这样凄惨的死去。”
“那为什么肚子里面会有这么大一条蛇了?难道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昨晚看他们两都好好的,只是吴阿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有点过于惨白。”
她突然想到吴阿妹那只蛇形发簪,那只发簪不见了。
“这么大一条蛇在肚子里面肯定不可能没有感觉的。要么,这蛇进他们的肚子里面的时候还是蛇卵还没有成型,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压制住他们的痛感,让他们完全没意识到身体里面居然有一条蛇的存在。”
江砚分析着。
“蛊,一定是蛊,有人对他们下蛊。我知道一种蛊,可以让人失去痛感,就算有一条毒蛇在他们肚子里面孵化,他们也感觉不到痛苦的存在。直到这种蛊从身体里面爬出来,他们就会立刻感知到痛苦的存在。”
蓝月见说着。
这时,他们才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两人走出停尸房,已经是饥肠辘辘,看到有吃的,便洗了手吃了起来。
“我们已经找到他们的死亡原因了,你去请寨老过来。”
蓝月见对年轻人说。
年轻人巴不得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看他们刚解剖了尸体就出来吃东西,还吃得那么香,就觉得这两人简直是比尸体还恐怖。
哪有人刚看过血淋淋的尸体还能吃下去东西的。
寨老和村里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很快就来到了义庄。
“你们说是蛊?有人给他们两夫妻下蛊?”
寨老有些不敢置信。
“对,就是下蛊。那蛇已经成人形,应该是蛇卵的时候就进入了他们的体内,在体内孵化啃噬脏腑这么久他们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除非是有人下蛊,这种蛊叫做麻丝蛊。可以让人如同常人一般感知不到痛苦。”
蓝月见说的斩钉截铁,寨老等人还是一脸将信将疑。
“这样吧,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请巫师堂懂得蛊术的人前来查验一番。”
听了她的话,寨老正有此意,便马上动身前往主寨巫师堂去请人。
这一次他学聪明了,没有在巫师堂外就寻人,而是进了巫师堂专门寻会蛊术的巫师。
两人回到家,因着白日触碰了尸体,晚上可得好好的洗漱一番去去味道。
两人洗漱干净之后,就坐在院子吹风看月亮。
院子旁有一棵枇杷树,此时已经结满了黄灿灿的果子。
蓝月见指挥江砚拿根竹竿去打枇杷下来。
两人捡了一捧枇杷,坐在树下吃起枇杷来。
当然是江砚剥枇杷,她吃了。
江砚细心的剥了枇杷皮,然后喂给她吃,还顺带接住她吐出来的果核。
“江砚,过段日子我准备拿些晾晒好的药材到主寨去卖,听说那里有收药材的药铺。”
“我们身上也没钱,也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得攒些钱来防身才行。”
“不住在这里?那要去哪里?”
江砚听她这么说,十分好奇。
“去京城啊,离开大山,我们去京城。”
听到京城两个字,江砚楞了一下,觉得好熟悉。
“不过去京城要花好多好多钱,我还没攒够银子了,得想办法攒银子才行了。”
晚上睡觉,两人中间照例隔着一床被子。
这次江砚学的乖乖的,等她睡着了再抱着她睡,在她没醒的时候就先醒了起来在院子打拳。
。。
两人来到义庄的时候,就听围观的村民们说,寨老从巫师堂请来了一名巫师正在里面查验尸体。
当寨老和巫师从停尸房出来的时候,就听那巫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