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因为厌恶沈熠然痴恋他的事,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而沈熠然嫁过来后又一直饱受折磨,头发混着血贴在脸上,整个人没有今日万分之一的引人注目。故而骆长瑞不知道沈熠然原来长这样。
骆长瑞低下头,平复下来内心的惊艳,便转身上了马车。
一行人浩浩荡荡得进了宫,到了承安殿,沈熠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目光放在了桌上的瓜果上。使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他不找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找他。
“这位便是瑞亲王妃沈熠然吧。”
沈熠然不得不抬起头,只见说话的人是一位美貌妇人,穿着宫妃才会穿的宫装,手中捏着一块帕子,笑道。这妇人的身边还有几位同样规格装扮的人。
“正是,不知您是?”沈熠然不知眼前人是谁,只得小心谨慎道。
“你不常进宫,自然不认识我,我是玉妃,身后这位是文贵人,旁边这位呀,是柔贵妃娘娘。”美貌妇人道。
原来这位便是玉妃,书中仅次于柔贵妃受宠的女子,因得入宫后无所出,所以位份才低于柔贵妃,但其无所出还能升到妃位,足以看出其受宠程度。
沈熠然又将目光转向了柔贵妃,不得不说,皇帝宠爱他是有原因的,三十多将近四十岁的女人,还是两个孩子的妈,但是保养的极好,怪不得屹立后宫多年。
至于那文贵人,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低着头,并不引人注意。据说是用手段才得皇上宠幸的,一次就中标,给皇帝生下了三皇子,但三皇子身体极差,文贵人又容貌平常,所以即使有皇子傍身,也没有母凭子贵。
沈熠然很快分析了一番便道:“见过各位娘娘。”
“快快免礼”玉妃笑容满面的道。
“再说贵妃娘娘还是瑞亲王母妃呢,也是你的母亲,哪里就这么见外了?”玉妃又道。
但柔贵妃并没有应承,甚至暗暗白了玉妃一眼,这死女人,老和自己作对。
玉妃也不尴尬,仍然言语到“不过你这孩子长的真好,是随你母亲吧,本宫记得你母亲在世的时候和贵妃娘娘并称京城双姝呢,容貌也是极好的,可惜了那样一个美人,年纪轻轻,花期还没有到就败了”
玉妃说完这话,柔贵妃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人人都知道,自己容貌不及白倾华半分。
柔贵妃自己还没有进宫的时候便嫉妒妹妹的容貌,在府中动辄打骂白倾华。
玉妃说这些明明就是在膈应她。
沈熠然察觉出这群女人间的暗流涌动,使劲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求不要沾染某些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承安殿外,一片喧哗。
沈熠然将目光移向殿外,只见来人一袭白衣,容貌俊朗,目光清傲孤冷,仿佛世间万物都入不了他的眼,此人正是珩王骆长珩。
似乎是感受到了沈熠然目光,骆长珩看了过来,二人目光对视,各自都震惊了一下,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骆长珩眼中闪过一丝惊艳,饶是见过很多美人,还是被沈熠然的容貌惊艳住了。
沈熠然目光一缩,这人虽然面色如玉,但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冷傲,恐怕并不像京中传言般是个好人。看来自己以后投靠他就是在与虎谋皮,还得更加小心谨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给珩王行了礼,便都相继落座。
这时,宴会身份最为高贵的景安帝终于姗姗来迟,身后跟着一入承安殿便没了人影的骆长瑞。
众人行了礼,景安帝发言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一时间,殿内觥筹交错,众位大人开始拓宽人脉拉帮结派,非常热闹。
舞姬摇曳着柔软的身姿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沈熠然吃着桌子上的点心,喝着小酒,欣赏着节目,想着一会怎样和骆长珩联系上。
沈熠然感觉到了一股炙热的视线,抬头一看,再次对上了骆长珩兴致盎然的眼睛。
……
骆长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向了殿外。
沈熠然打量了周围一番,旁边的桌子已经空了,骆长瑞此时正围在白琼身边说笑,大概率短时间内顾不上自己,沈熠然起身悄悄的退了出去。
“既然跟过来了,那便出来吧。”骆长珩知道沈熠然跟过来的,此时正背着双手站在御花园中的凉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