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20分钟都没有就吃完了。
时南镜放了筷子看向栗重钧。
栗重钧:“我洗。”
时南镜点点头,站起身把盘子收到了洗碗池里,他低头看了看厨房的空间和布置:“我给你安个洗碗机吧。”
栗重钧就知道会这样,这个人自己是不爱做这些的,但是也不想占便宜。
他把擦桌子的一次性纸巾丢进垃圾桶里:“不用,洗碗不麻烦。”
最后洗碗机倒是没买成,扫地机器人终究还是进了家门。
吃饱喝足,栗重钧罕见地没有出门,而是坐着轮椅停到了沙发边上。
“要看电视吗?”他道。
时南镜摇了摇头,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看什么电视,当然是打游戏啊!
他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拍了拍隔壁的位置:“来,开黑。”
沙发不大,两个人也坐得下,就是挤了一些。
栗重钧见状,两只手臂一撑,从轮椅挪到了沙发上。
两个人立刻肩膀挨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大腿也贴在了一起。
时南镜有些后悔了,嘴快手顺了那么一下,不过他不好意思再让栗重钧坐回去。
就这么着吧,开了空调的,也不热。
他拿了手机出来,开了房间,把栗重钧邀请进去,开始今晚的血战到底。
他今天势必拿下。
栗重钧毫不意外所谓的游戏是麻将,他熟练地出着牌,计算着机会给时南镜放炮。
牌局很快就结束了一局。
时南镜玩的开心,觉得今晚手感非常好,大杀三方,他快速点了准备。
游戏一轮一轮过,闹钟走针发出轻微的声音,时南镜觉得和栗重钧贴着的胳膊和大腿快烧起来了,边上这人像碳炉。
他动了动腿,速干面料摩擦发出响声。
他一手拿着手机,干脆地缩到了地上去,屁股挨着地板的时候,差点舒服地叹了口气,凉快!
“别坐地上。”栗重钧想伸手把时南镜拽起来,被时南镜躲开。
“不要,就这么坐,地上凉快。”
时南镜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上,边上就是栗重钧常年被长裤笼着的腿。
栗重钧见时南镜不听,也没有再劝,他看了看时南镜脑袋上的那个旋儿,再往下是低头时露出的后颈。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把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两个人一直玩到快12点,栗重钧再次喊了停才收了场。
时南镜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栗重钧已经铺好了地铺。
时南镜一屁股坐了上去,他伸手压了压:“有点薄啊,还有被子吗?或者垫子?”
栗重钧:“没关系,夏天不会凉。”
“但是有点硬。”时南镜坐在地铺上仰头看着栗重钧。
说完,他直接躺了下来,“好像也还行。”
“你……”栗重钧看着霸占了地铺的人,话没说得出来。
“怎么?”
栗重钧道:“你睡床。”
时南镜躺在地铺上,拉过夏凉被盖好:“我已经躺好了。”
栗重钧低头看着时南镜,时南镜干脆闭上了眼睛,这是……耍无赖?
他一时没了办法。
“关灯。”闭上眼睛的人开口道。
栗重钧想了想把时南镜抱起来丢到床上的可能性,不是抱不起来,但是这人一定不会配合。
遂作罢。
他把轮椅停在床位,上了床。
时南镜躺在地上听到床上的动静,睁开了眼,不一会儿,整个房子安静了下来。
栗重钧关了灯。
屋里开了空调,窗帘紧闭,照不进来一点光,乌漆嘛黑。
时南镜闭着眼睛数羊,以期快速入睡。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数到多少了来着?他猝然睁开眼睛。
“诶。”
没有人回应。
但是时南镜觉得栗重钧也没有睡着。
“你架子上的那些东西是自己做的吧?”
“嗯。”
“你居然还有这手艺。”
“随便做做。”
“做挺好的啊,很可爱。”
“谢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时南镜对木雕没什么研究,也夸不出来个所以然。
倒是栗重钧好像有些兴趣缺缺的样子,似乎没这么想聊这个话题。
时南镜:“睡了。”
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用手肘撑起身来,微微垂头看向床边熟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