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灯光昏暗，暧昧的蓝躁动的紫，光晕在舞池中这些扭动身躯的人身上，让人情动，使人沉醉。

程也猛得灌了一口酒，“啪”――是杯子落在吧台上的声音。

当程修回过神时，他已经被程也从舞池中提溜出来了。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我……我以为你会去清吧。”

“那男的是谁？”

“朋友……”

“你多大？朋友之间接吻？”

“哥，你别告诉爸妈。”程修脸颊的酡红还没完全褪去，他慌张向刚才与自己接吻的男人看去，见男人挂着笑容招手，心下了然，便看向程也：“你当初追那宋识时，我也没说。”

“有那勇气被别人压着亲，没勇气跟我坦白？”程也直视着程修的双目，“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交代出去？”

“哥……”

“朋友……你瞎还是我瞎，真当我不知道？陆家陆琰，跟多少人上过床你不知道吗？可笑！”

“哥，你自己呢？追一个没落家族的私生子，你就不可笑了？你为那个人做了那么多，他接受你了吗？”

程修眼角发红，程也盯着他，忽然感到无力，再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丢下“随你”两个字后，转身离开。

夜凉，下起了雪。

元纪的烟花顶着风雪绽放，风雪抚灭了烟花的光。

程修撑着程也留下的黑伞，被陆琰拥入怀中。

他们在感情中都不知道对错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