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不必知晓。你只需要知道,叶木萦已经成为九星教主,而他没有把九星珠的下落告诉任何人,能问出下落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叶木萧。”
说完这些,他走到门前,神色清冷漠然,仰头看着夜空。
此时弯月从云层中露出,细细的,小小的,光线暗淡。他喃喃着,像是自言自语:“除了叶木萧,朕想,他不会把事告诉人何人了。”
说到最后,时落深显出一丝落寞。
白如墨忽然就觉得,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有点可怜。
从之前的表现来看,无疑他是深爱着叶木萦的,但是叶木萦似乎一直想着弟弟叶木萧,这让时落深嫉妒得发狂。自己心爱之人却天天想着别人,搁谁身上谁都难受。师祖说的果真不错,情之一字,果然是世间最厉害的毒药。
“朕知道,你现在一直和叶木萧在一起。虽然他姓叶,但其实他并不是叶木萦的亲弟弟。他的真实身份,恐怕当今只有朕一人知道了。”
时落深这一番话搞得白如墨云里雾里的,叶木萧不是叶家人,那会是谁家的孩子?皇上能知道叶木萧真正的身份,那这身份应该就不简单。不过这也只是他一面之词,事实究竟如何,还有待确定。
“你想做什么?”白如墨问。说了这半天,还没说你的目的呢!
“朕从前还是皇子时就喜欢上一个人,但是他眼里只有弟弟,从来就没有过朕。后来他家搬走了,朕失去了他的行踪。直到朕继位,才探听到他消息。然而多年过去,他已经忘了朕。”
说到这里,时落深的语气很是低落,但转而又高扬起来:“不过没关系,既然朕都已经找到了他,那就绝不可能再放他走!朕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留在身边,哪怕他恨朕,哪怕押上整个江山,朕也绝不放手!”
白如墨头皮一阵发麻,觉得这人疯了,为了把自己喜欢的人留住,竟然这么不管不顾,竟然连江山都可以牺牲!要知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宝座而进行各种的明争暗斗搞得民不聊生,甚至血流成河枯骨成山。这人一句话说不要就不要了?百姓们知不知道他们有一个疯子皇上?
虽然他对政事不是很懂,也没什么兴趣。可他也知道,皇帝是天下共主,高高在上,手握大权,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息息相关。如此的不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上,简直就是昏君,简直就是儿戏!
“如果你没别的话说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个皇帝,啰嗦半天也不说正事,谁有闲心听你在那里讲悲情故事。说完便起身往外走。
“站住!”时落深立即喝止了他,“你夜闯皇宫,其罪一也;偷窥朕就寝,其罪二也;见到朕未行礼,其罪三也;对朕言语不敬,其罪四也。凭任何一项罪行,朕便可以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白如墨刚要跨出的脚又收了回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皇帝啊!尤其是一个十分具有昏君潜质的皇帝!
虽说以自己现在的功力想要出宫并不困难,但是万一逃走之后他在全天下发布通缉令呢!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呐!总不可能天天打打杀杀的吧!况且这个皇帝看起来像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他下山只是为了寻找九星珠,寻找自己的身世,可不是为了当通缉犯的。
于是白如墨收回脚,转身面对时落深,立马换上一副礼貌微笑,狗腿地说道:“不知皇帝陛下想要吩咐草民做何事呢?”
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白如墨如是安慰自己。
时落深似乎对他这一举动很是受用,微微眯了眯眼,锐利的目光从对方脸上扫过,似是在确定对方的话有几分诚意,而后摆出十足的皇帝架子,把要白如墨做的事情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