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课业要做吗?予期茫然地看着谢烬。
谢烬:“回去就写,写不完就不要休息了。”
予期:“......”
不是,那谢迹循完成了吗?
看出了予期的疑惑,谢烬主动回答,“迹循他自然是做完功课才会出门的。”
不是,还有一个问题,被绕进去了,这个问题才是最关键的,为什么他要做课业啊,不是说随便玩玩吗?
谢烬继续解答,“功课都会的话,自然是去玩的,若是什么都不会,不该好好学吗?”
好了,他现在知道谢烬为何生气了。
书院的事他都知道了吧。
但是他要说,“那我能不去书院吗?”
谢烬笑着回答,“答应的事情,就务必要做好,有始有终。”
之前明明也不是在商量啊,这怎么能算答应了啊!
予期敢怒而不敢言。
惹谢烬不高兴,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件事他清楚的很。
予期准备回房的时候,谢迹循忙追了过来,跟他解释,他不知道那些课业予期也需要完成,他不是故意的。
也难怪他会不知道,予期这不是自己也不知道嘛。
他也没有生谁的气,就是很无奈。
同时予期这也是第一天知道,他这个院子里其实还有一间书房,之前是从未踏足过,如今却要在这里挑灯夜读。
慧择把该予期要完成的铺在桌面上,并做了介绍。
这绝对不是一天能完成的课业吧?
予期无力地抗争:“看不懂不会写。”
谁知道慧择也是有备而来,直接拿出一份写好的,看起来有厚厚的一摞。道,“王爷说,如果不会写,那誊写一份也算是学了。”
予期拿起一份写好的,字迹清晰可辨,“这是谁写的?”
慧择道,“这是循公子写的,我们借来用用。”
看不出来,谢迹循字还不错。
予期,“那你替我抄一份?”
明知道不可能但是想问问。
慧择不回答,但是用行动回答了他,他为他铺好纸张,递上笔。
予期,“行吧。”
这是他第一次拿笔,虽然知道怎么拿但是显得很生疏很笨拙,他自己也觉得十分别扭。
他尽量一笔一划地写,却写得歪歪扭扭奇丑无比。不光丑而且慢。
予期:“.......”怕是要写到明年了吧。
他看了一眼慧择,慧择安静地像个摆件。
予期叹了一口气继续抄写,他控制不了慧择,明显慧择这个人应该是谢烬专门挑选出来的人,予期不知道对方信奉谁,反正不是他,总之慧择有着很坚定的信仰,而且体质很特殊,不容易受他影响,也很难当着他的面搞什么小动作不被发现,简直是用来克他的。本来予期也不在意这样的人呆在自己身边,他觉得是谁都一样,现在可是感觉大不一样了。
予期的学习速度可以进展飞快,除非不想,就比如说此刻他十分抗拒,结果字写得是越来越丑,很像是刻意为之,但差不多就是刻意为之。
予期估计了一下速度,虽说确实是不少,抄到天亮是可以抄完的。
那就慢慢抄呗。
从点灯到天边泛白,予期没有停下。
最后抄着抄着倒有几分心平气和,怪不得有人说练字修身养性呢。
予期把抄好的递给慧择,慧择小心装好。
这时都到了可以吃早饭的时候了。
予期估计着即使昨天他一夜未睡,今天谢烬也不会让他在家休息。
也就做好了去书院的打算。
只是今天没有等到谢迹循。
有人跟予期解释,谢迹循昨日突然病了。
病了......
予期想起了,昨日他的那一点不舒服,现在仔细想想可能是真的不舒服。便主动提及是否可以去看看他。
来回报这件事的侍从十分高兴,告诉予期,今日谢烬出门的时候嘱咐道,如果予期主动提出要去看望谢迹循,那他今日便可以不去书院了,不然的话,就让他按时去书院。
予期:“......”
阴差阳错,也算是一件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