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过一个算命摊的时候,予期又被叫住了。
“这位公子请留步。”
予期看了过去,一个瞎子盘坐在地上,面前摊着一块破布画着八卦阵图。
乌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端,提醒道,“这些都是骗人的,我们走吧,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
予期却好奇地走了过去,问,“有事?”
那老伯应是目盲之人,他眼睛紧闭,先是长叹短吁了一番,然后又是捻着胡须摇头,“公子一生命途坎坷,皆是被弃的命啊。”
予期饶有兴致地蹲下去,平视着那个老伯,“哦?可有办法化解?”
老伯,“命数自难化解,化解自在人心。人皆生来一人,死后一人,公子无需介怀他人,自然也不会有被人抛弃的感觉。不存期待,便不会痛苦。”
予期笑出声,“你说的不错。”
人从来不是谁的物件,不属于谁,自然也没有抛弃这一说。
予期取出钱币放在老伯面前,便起身离开。
乌云难得的沉默下来,不知在想什么。
予期却是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依旧好奇地看着这四周,不紧不慢地向佑家主宅走去。
佑宅门前都显得格外热闹几分,一听才知道,今天是佑昕的生辰,家中如今在准备生辰宴。
这不是赶巧了不是。
予期随意地拿出刚刚在路边淘的小物件,在门口那群人的眼前晃了晃,说是佑昕的朋友,给他带了礼物,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没人阻拦,也没有人认出他是谁。
看来一是佑昕啥朋友都有,这么奇怪的朋友应该是也有。二是佑无以前应是不常露面。府上之人除了个别人,应是不曾见过他的。
席面尚未开始,予期找角落坐下,“好饿,还好还能赶上再吃一顿。”
乌云,“……”
他觉得予期应当去看一下郎中。
刚刚听周围人的说法,这边的生辰宴,一般是中午一场,晚上一场,中午就是会宴请同窗、街坊邻居、旁系等等,席面坐满整个院落。晚上则是在厅内,就只是亲近的家人为寿星祝寿。不过这样的生辰宴,一般都是成人礼这种格外特殊的生日之时,像佑昕还小,很少有人家会这样办,佑家这样也足以能看出家中对佑昕的喜爱程度了。
看着聚堆的人依次落座,予期只想说,真是饿了,能不能快点。
乌云提醒道,“我觉得你这样不合礼数,还是要进内厅向长辈们问候吧。”
予期道,“你感觉?那你感觉他们要是知道我回来了,我还能好好的吃这一顿饭不?”
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