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
难怪她刚才会觉得眼熟。
想起之前对傅泽桉的怨怼,她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了,忘记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怀疑他。
索性,现在已经云开雾散,一切都明朗。
浴室里的水声渐渐消失,姜早手上还攥着那串钥匙。转头往那边看,傅泽桉只下半身裹着条浴巾正往外走。
傅泽桉还没发现她,站在门口拿着挂在旁边的毛巾随便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几秒后突然被一个人从背后紧紧抱住。
正在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了停,傅泽桉扭头往后看,确定那人如心中所想后笑了笑。
而后又注意到自己的上半身还滴着水,他放下毛巾,垂下手握住抱他那人的手:
“这才多久没见就这么想我了?我身上还湿着,别把你衣服浸湿了。”
边说着边使力想解开她的手。
姜早却一直和他对峙着,力气不小反变大,不想松开他:
“傅泽桉,我刚刚才知道你车钥匙上挂着的吊坠也是我的。”
听了这话傅泽桉很快了然,他的姑娘这是又在心里怨恨自己呢。他转过身俯下头认真望着姜早那双有些懵的眼睛,双手仍握着她的手:
“喜欢了你这么久是我自己的事,能重新遇到你并与你相爱我已经很知足了。”
他轻轻抚开姜早额前的碎发,一个轻柔的吻很快落于其上。一触即离,接着贴上去的是他还沾着水珠的额头。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姜早能清楚感受到一滴水珠从傅泽桉的发尖滴了下来然后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着,想到这儿心就不由地烧得慌。
她狼狈地避开目光,不与他对视,耳边却忽地传入他如晚风般缱绻的声音:
“所以你从来不需要自责。”
即使相同意思的话傅泽桉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但姜早还是将视线移了回去,在看见身前人真诚又带着确定意味的眼神后轻微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然后,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一个汹涌的吻堵住了她的嘴。
在姜早因还没反应过来所以不由瞪大眼睛的神色中,傅泽桉得逞地笑出声,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他刚刚动作言语中的温柔慢慢被侵略所取代,一点一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入腹中。啧啧的水声在姜早耳边无限放大,是他的舌头在自己口腔里疯狂搅弄的结果。
侵略还在无休止地继续,姜早却很快软了身体。两条腿就快站不住,她整个人不受控地像一滩水一般往下流。
傅泽桉却不容她就此逃开,双手托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斗柜上,自己则不容置喙地站在她分开的双腿中间低头继续吻她。
姜早双手难耐地死死拽着傅泽桉裹在下半身的浴巾。似是感受到力量,傅泽桉移开湿润的唇低头往下看,看出缘由后又抬眼直勾勾地盯着姜早充满情欲的迷离眼神,耳边还满是她有些急促的呼吸。
他恶劣地笑:
“忍不住了?”
姜早被亲得脑袋缺氧,还处于迷迷蒙蒙的状态,听见他这句话时并没意识到话里的深意。
“嗯?”
傅泽桉像是无辜孩子一般眼神再次往下,她的手还拽着之前的地方:
“你自己看。”
顺着他的眼神往下,姜早才猛地发现自己的手竟一直拽着他身下的唯一遮拦物上。火速松手往回收,但好像一切都只是在越抹越黑。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老是在他面前这么丢人……
姜早倏地垂下头,试图把自己隐藏在自然垂落的头发里。却在视线里的那个人消失的下一秒被悬空抱起,她下意识交叉双腿夹住他的腰。
继而头上响起无奈又宠溺的一声:“怎么这么可爱。”
才被抱着走了几步,她就一下陷进柔软的床上。看着傅泽桉站在床边松开浴巾的动作再想想刚刚被抱住时感受到的坚硬,姜早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很快会发生的事。
傅泽桉很快覆身下来,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接下来的动作。
长叹了口气,他干脆翻身躺在姜早旁边的空位上:
“谁啊?”语气也有点不耐。
“小傅啊,小姜在你这儿吗?我去她房间想给她蚊香没见着她人。”
姜早听见赶紧开口应声:
“奶奶,我太无聊了过来找他聊天,马上出去。”
说罢,姜早偏头望了眼一脸绝望的傅泽桉被逗得笑得停不下来。所幸还没开始,不然更难办。
她欢快蹦下床趿拉上拖鞋:
“你自己加油哦。”
没有丝毫留念地转身出了门。
-
姜早九点起床下楼吃早餐时被告知傅泽桉已经有事回公司了。傅际中夫妇也没了影子。
她和傅奶奶两个人十分愉快地吃完早餐,就在傅奶奶的热情难却下依言上了傅家的车,由傅家的司机送她去公司。
到公司楼下时想起部门里的人都连着加了好几天班又在街边的咖啡店里买了咖啡拎上去。
奇怪的是,电梯刚到指定楼层,平时这会儿应该一片安静的办公区今天却闹嚷嚷的。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姓宋名郎的那位。
姜早性子随和,这会儿也不生气,反正他们也加了好几天班了,部门里也不能总是死气沉沉的。
她走过去把咖啡放在宋朗桌上让他给大家分一分,抬脚就要往自己办公室走。
看出姜早的意图,宋朗赶紧出声:
“姜部长!”语气有点着急。
姜早停在原地,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