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千幸,“……”
陶芽继续道,“你是班长你应该知道,我是咱班的贫困生,我爸妈好不容易把我送上了A大,所以我就想赚点钱去孝敬他们”
褚千幸对他的说辞无语,但他没言语。
陶芽继续道,“我家里都在山里,你看我名字!陶芽!是不是有个芽?我妈就是采茶的采茶女,……我爸是建筑工地打工的,穷死了!所以我就想有钱啊!我不想再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硬座来学校了……”
“……”
褚千幸顿了一下,“其实你可以做家教,学校也有很多给我们学生准备的勤工俭学的工作,还有学校比赛,我们专业的比赛奖金都很高,你成绩不差不一定非要找有钱男朋友”
陶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理解又想哭,“……呜……班长……呜呜,我害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比赛都要上去演讲,还要和教授学长争论,我胆小啊,呜呜呜……而且我特别虚荣,我从小就虚荣,我就是因为虚荣才努力上学的,我拼死了考上A大也是因为想让我爸妈虚荣虚荣……”
“……”
褚千幸一时间有点无语且服气,他扶了扶没被砸伤的右脑,略无奈的说,“比赛不是全都要上去演讲的,有可以只在台下做事的位置的,而且我们教授和学长又不恐怖,你怕他们干嘛?给他们说一下,只要拿出成果就完全可以不上台”
陶芽还是不敢,“可是你也知道,咱们班的人一争论起来跟吵架似的,……我都不敢插嘴,呜……他们就是太凶了”
褚千幸,“……他们这是对学业的热爱……没有想吵架的意思”
陶芽扁扁嘴,“……可是他们还是太凶了!”
褚千幸无语,“……”
陶芽看他不说话,继续小声道,“班长,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钱啊?”
褚千幸,“……”
陶芽,“你看你,一学期能跑国外好几次!你那抽屉里的机票都成摞了!你护照上印章都满了吧?!”
褚千幸默住,片刻后,他道,“……我很穷”
陶芽啊了一声,“哎呦班长,咱们班就你不能说穷了吧?先不说你光学校奖学金一年就有五万,也不说你这即将到手的国奖和各种企奖,也不算你这早就确定了只有你自己能拿到的巨额何氏家族奖学金,更不算你参加各种比赛获的奖,就光看看你手上的表,这个品牌我可是知道的,就你手上这款售价五万八!虽然不是特别特别贵的那种,但是他全国也就做了五十块,非常有炒价的价值!嘿嘿,你可别想瞒我,我对这些奢侈品可是非常了解的!”
“……”
褚千幸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把表往衣袖里藏了藏,“不是我自己买的”
陶芽一怔,然后他顿时嚎了起来,“啊?!班长!谁送你啊?!这么贵的表!太够义气了吧!”
褚千幸,“……”
陶芽独自感叹了一会,然后他捧着下巴向往的看向车窗外,“如果有人也能送我五万八的手表就好了~”
褚千幸脑袋疼,“……”
片刻后,陶芽又突然看了过来,他很小心的看着褚千幸,“班长……那个叫救护车的费用能不能……和我A一下?那个挂号费我绝对不要!就是……救护车实在太贵了……呜呜……我妈一周才能赚到这些钱……,我可以给你端洗脚水抵债的!我愿意做你四年的小弟!”
褚千幸,“……”
终于下了车,褚千幸直接跑了起来,他担心何密送他的手机,里面有太多关于何密的东西了,也是他目前唯一拥有的所有有关何密的东西,不是网盘能全部保存的。
天已经黑了,耳边的冷风刺骨,京都比清江冷太多了,褚千幸目前还没有适应这么冷的天气,他穿着白色羽绒服在街上跑着。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何密时候的样子,何密穿着白色羽绒服,顶着完全不适合他的寸头出现在了他的班级里,就像一个会发光的珍珠,吸引了他的全部视线。
今年买羽绒服的时候,他无意识的自动选择了和何密相似款型的白色羽绒服,潜意识让他每一步上都想和何密更靠近一点。
又拐了几个弯,褚千幸终于在原地看到了自己的自行车,自行车一点没被动,褚千幸赶紧去检查了车篮中夹在书里的手机。
洁白的手机完好无损,褚千幸深深的叹了口气后笑了出来,他细细的抚摸了一遍手机外壳,然后笑出声。
给那边的家长承诺免费送两节课后,褚千幸骑着车回了学校。
何氏集团奖学金几乎在刚入学时就内定了他,褚千幸确信这与何密有关,他再厉害,也不至于被何氏集团给他许下本硕博全阶段的奖学金支持,而且还是一次性的决定性签约合同,能让何氏集团这样做的,除了何密,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
褚千幸心情很高兴。
找不到何密是一回事,但是深知何密爱自己是另一回事,他喜与悲交杂,一会喜盖过了悲,一会悲盖过了喜,两种情感就这样在他体内反复纠缠,让他半疯半颠的做了一个徒有表面正常皮囊的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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