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仃握剑的手紧了紧,然后蓦的松开,反是他身边的祁清雪像见了鬼般惊呼出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稀奇事,你这高濯的细作都可以在这里,我家公主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流苏就是见不得她那反客为主的嘴脸,无论是萧山还是现在,便忍不住出声讥讽。
祁清雪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但她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周围找事的官兵怒道:“拓跋玖,是你搞的鬼?!”
萧仃冰冷的视线落在阿九脸上,面前的女子似曾相识,他仔细回忆了一刻,顿悟道:“是你!”
一旁的官兵讥嘲道:“还说你不是妖孽!”
他指着阿九:“她们已经承认了,你若不是妖孽又如何与她们相识?!”
祁清雪愤怒的向阿九瞪来:“果然是你在搞鬼!”
可官兵不听这些,邪祟祸害此地有些年头,请来的捉妖师都有去无回,而受害的人还在一日一日的出现。压力层层往下施加,便压到了他们身上。他如今只想快速完成任务好交差,既然对方已经承认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想在多生是非的去佐证些什么了。
于是官兵便在众目睽睽下将刀架在了几人的脖颈上。
“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面对接下来的不确定性,祁清雪担忧的向萧仃看了一眼。
她欲言又止,反是萧仃出声安慰她:“没事的,有我在!”
流苏将一切尽收眼底,她看着两人紧紧握在一起的手,眼前浮现出师傅心碎神伤的眉眼,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官兵用手臂粗的铁链将几人捆了个结实,阿九与流苏是不想反抗。而伪君子心里再阴暗,人前也是要做做样子的。
在阿九的有意谋划下,萧仃与祁清雪同他们一起,被冰冷的铁门困在了暗无天日的牢狱里。
看着两个不顺眼的人十指紧扣,流苏脸都差点气歪了,阿九怕她再气下去就要拔剑砍人,为了保住流苏的小命她开始试着转移对方的注意力:“我让你找的人呢?“
流苏被阿九询问,不得已收回了愤愤不平的视线
“哦”了一声道:宫主说让我先走,他们随后就到!“
说完算了算时辰,又有些担忧起来:“公主你说他们不会袖手旁观吧?”
“怎么会呢?”
阿九安慰心里没底的流苏:“他们没有拒绝你,自然是愿意来的,或许有事耽搁了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隔着铁栏的祁清雪听的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阿九这才想起旁边的二人也该有知情权,便道:“流苏告诉我你们萧山掌门似乎遇到了些麻烦,于是我便让她去求了寒渊倏冥殿的殿主江婷萼,让她派些人手前来相助。
阿九用着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直接让祁清雪一秒红眼。
“拓跋玖,怎么什么事都有你掺和,你真是阴魂不散!”
她说的咬牙切齿,而她身旁一言未发的萧仃则若有所思的打量了阿九一刻,才道:“关于萧山掌门入魔之事,我自己便会处理,用不着佛陀不远千里来出谋划策!”
“胡说!”
流苏见不得人说师傅不好,立即出声反驳:“我师傅才没有入魔,是有人想害她!”
她说完对祁清雪露出凶光:“我一定会杀了你!”
流苏的话似乎触碰到了萧仃的逆鳞,他神色一凛,周身气息骤然变冷。
面对萧仃释放出来的杀意,流苏下意识的躲到阿九身后,但她很快又意识到阿九比她还弱小,即便心中怵怕着死亡,她还是立即又挡在了阿九面前,挺直腰杆做出一副不屈的架势为自己壮胆。
牢中剑拔虏张的压迫感被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
紧锁的铁门从外打开,身着官服的青天老爷来到阿九面前叩首:“参见公主!”
阿九让他起来,他立即双手举过头顶,将那枚证实她身份的玉佩递了过来。
阿九接过玉佩,视线瞄去隔间的萧仃与祁清雪。
算了,这破牢房可关不住他!
阿九命知县将他二人也一并放了,然后一同出了大牢
“怎………怎么回事??”
见千辛万苦抓来的妖孽被放,衙役头目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被知县一脚踹倒在地。
“你放肆!!”
老头子气的吹胡子瞪眼,斥责的口沫横飞:“她哪是什么妖孽,她是当今公主!!!“
那衙役刚爬起来便被县老爷的一句话吓的双腿一软,又跌坐在了地上,他嘴上喃喃个没完,阿九都没怪罪,他倒是仿佛天塌了般,不停的嘟囔着:“公主……怎么会是公主呢?她们不是妖孽吗?”
流苏在一旁翻白眼,她还是头一次遇见比她还笨的人。
“我们要是妖孽的话还轮得到你们在面前撒野,早就一口吞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