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顺着她的指尖看去,“不是哦,它是我某次进入空洞逃生的时候捡的。”
“很喜欢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郝雾奈摆摆手,“还是留在你的画廊吧,这画跟着我估计得蒙尘到哪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了。”
两人边走边聊剩下的“雨果”作画,很快抵达了会客厅。
推门而入,厅内空间开阔,布局雅致,左侧一组深棕色真皮沙发环着大理石茶桌,右侧则摆着一张墨绿色台球桌,丝绒般的台呢在阳光下泛着细腻的质感。
阳光正盛,透过整面落地窗泼洒进来,将左半侧厅堂浸在蜂蜜色的光晕里。
真皮沙发上,刷着手机的紫发少女抬起头,迎着暖光展开笑意,“雨果还有这位新成员,你们终于来啦。”
“欢迎雨果,以及我们反舌鸟大家庭新加入的这位大小姐。”话音自天花板传来。
一只约莫膝盖高的椭圆状机械兔——面部配有半张白面具,穿着西装身后却飘扬披风——正用魔术枪发射的绳索缓缓垂降。
它在空中微微晃动,最终精准地落在薇薇安座位旁。
雨果摘下那顶随他奔波多时的黑色礼帽,随手挂在玄关的黄铜衣钩上,他侧身示意郝雾奈入座,自己也轻车熟路地陷进沙发里。
“这两位便是薇薇安与罗宾了,早上在你洗漱期间,我就用敲敲和薇薇安提起过你。至于罗宾嘛……大概是从薇薇安那儿听说的你了。”
郝雾奈面对薇薇安同样扬起了友善笑容,“很高兴见到你和罗宾,我叫郝雾奈,从今往后请多指教啦。”
随后,三人一布开始聊起了这几日的各自经历。
先是雨果,他详细述说了自己发布犯罪预告函盗取“索尔娜的吊坠”遁逃空洞的过程,包括易容啊,调包啊,转移注意力等手法教学。
薇薇安听得认真,甚至还提出了另一种手法方案。
只有郝雾奈跟听天书似的,表面配合听讲,内心早已神游。
学不会,根本学不会!她连COS妆都不会画更何况是易容……
“那个……雨果,你这么大费周章的盗取‘索尔娜的吊坠’是为了什么啊?”郝雾奈问。
“因为,它背后的故事哦。”雨果从西装外套内侧抽出了一封犯罪预告函让郝雾奈看。
信封大小的卡片边缘滚着细密的银荆棘纹,触手冰凉。翻至背面,一只展翅衔花却被荆棘圈住的反舌鸟以烫金烙印之姿盘踞中央,羽翼的每一道纹路都清晰可见。
而正面,一行优雅却暗含锋芒的字迹写道……
敬启:翡翠之母
至净翡翠,应当永锢于月光宝匣。子夜钟响十二声,吾当亲取索尔娜之泪——
敬上:反舌鸟。
郝雾奈读完内容,眼睛亮了起来,“好厉害的词啊,我以后也可以写么?”
“对了这上面也没专门标注你,为什么有人知道是你写的呀?”
“还有还有,这犯罪预告函的内容也不存在‘故事’啊,所以这条吊坠到底……”
对面的薇薇安把自己手机上的内容递给她看,顺道解释她第二个疑惑,“大多时候预告函都是我写的,我的字迹跟雨果不一样,绳网上眼尖一些的反舌鸟粉丝们,很容易就能辨别出这次是雨果写的。”
“没错~你想学我可以教你。”雨果告诉郝雾奈,“每次洒落犯罪预告函我都会自己留一张做纪念,现在刚好可以拿出来充当教学材料。”
罗宾附和,“嗯呢~之前那些我都替您收进了暗室,随时可以翻出来。”
犯罪预告函这东西可比学易容容易多了,郝雾奈乐呵呵的答应,“等个闲暇时间我就来学。”
“现在先让我好好看看手机中的内容哈。”郝雾奈晃了晃薇薇安的手机,低头查看。
薇薇安点开的是绳网上的一则帖子。
里头写着索尔娜的过往,这位特立独行的饰品艺术家,总爱在贫民窟斑驳的砖墙间穿行。
她住在一间没有招牌的工作室里,用沾着颜料的双手将皇家绿宝石与廉价树脂熔铸成诡异的美。
贵族们称她“炼金术士”——因她总能让银丝缠绕生锈铁线,在粗粝中绽放出令人战栗的优雅。
同时她还是一位知名的慈善家,为无数流浪孩童送过温暖。
评论区有位网友这么评价:索尔娜的珠宝盒里装着整个贫民窟的星空。
另一个网友却嘲讽这条评论:刻意制造的噱头不就是为了更好的卖她那残次饰品吗?你还真当她纯好人了啊?
又有网友回怼嘲讽:那你当她纯坏人?人家可是实打实的捐了大笔钱给慈爱基金会呢,谁不知道慈爱基金会是新艾利都有名的慈善机构?
看到这里,郝雾奈抓了抓自己的水母头,感觉脑袋痒痒的,这是要长脑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