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在东京驻扎的临时监控小组获得了难得的清闲时间,他们的目标人物前些个月开始,举动都非常平和,只是在饭点的时候从里屋出来解决用餐问题,就安静的回屋思考人生。
甚至让小组的组长一度怀疑这姑娘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我家的Cinderella最近还好吗?”Eiswein敲了敲面前的桌子,试图让这位汇报信息的小组长回个神。
“她上个月开始恢复了外出了活动,虽然说相比之前的频繁而言,还是比较少的。”小组长赶紧往后翻了一页文件,“监视器被拆的太多了,我们看不到她到底在里屋做些什么。”
但是确定的是她每晚还在放歌骚扰组内监控组神经。组长暗暗抱怨了一句。
“辛苦了。”Eiswein摆了摆手,示意那人可以先去忙别的事情。随后她一手侧依着脸颊,斜眼看向了身后正在翻阅报纸的黑衣男子,“你要是再不用点心,小心被有心人偷走了哟。”
Gin的眉头一皱,连翻阅报纸的动作都稍作停顿,他凌厉的眼神回瞪了Eiswein一眼,不耐烦的嘲讽道:“自己看中的宠物,自己看好。”
“哦呀哦呀,这么冷淡我很担心你们日后的相处哟。”Eiswein戏弄般的摇摇头,她坐在转椅上向侧边转了半圈,好侧身能看到身后的Gin和Vodka。
“多事。”Gin冷哼了一声,随手将合上的报纸往身后一丢,从怀中掏出了一盒香烟,“Amaretto还没有明显动作吗?”
“毕竟他们上次损失了不少人,也该消停一会了。”Eiswein无奈耸肩,满不在乎的回答,“到底是谁在泄露我们的情报呢?”
恰好接住报纸的Vodka即使带着墨镜,也没法掩盖住脸上的疑惑,他有些跟不上Gin他们的话题。不过说到情报和消息,尽职尽责的Vodka倒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对了Eiswein大姐,下次交易要用的现金和地点?”
“哦,钱在信封里,后天下午老时间老地方。”Eiswein将身侧的抽屉拉开,并起身给Vodka让个位置的同时,冲他比了个飞吻,“好好干哟V酱~”
“V,V酱……”Vodka额前流过一滴冷汗,听上去这位Eiswein大姐的心情非常不错。
“那家伙你准备怎么办?”她走到Gin的眼前,明明是笑容的表情却令人感到一股寒意,“那个,Rye。”
“真是讽刺的代号。”Gin似乎非常讨厌这个称呼,连言语中的情绪都不加掩盖。
“那位先生恐怕是想起了那件事。”Eiswein小声提醒了句,拍了拍Gin的肩膀。
“那件事?大哥你们是在说新获得代号的Rye的事情。”Vodka已经将抽屉里的信封收到西装的内侧口袋,他似乎仅仅听到了这两位对话的只言片语,就胡乱推测着。
Gin和Eiswein同时看向了Vodka一眼,随后两人相视而笑不言不答。Gin抖落了烟灰,顺手掸掉了Eiswein挂在他肩膀上的手,向Vodka点了点头后,就带着自己的小弟想要离开这里。
“喂Gin,”而就当金发男子要踏出这个屋子的时刻,Eiswein突然出声阻止道,“你最近,嗅觉还灵敏吗?”
她故作神秘的摆出了安静的姿势,并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尖。
“哼!后天下午五点,四号仓库。”他压低了自己的黑色帽檐,虽然未见金发男子转头的表情,但仍然从Gin冷笑声中,传出了祝福来者厄运将至的期待,“我们就来看看这位新人,会不会来赴约。”
◇ ◇ ◇
“花放在这里吗?”
杯户中央医院病房313室,曾经出现过一名失踪的急症患者,好在最后她的款项被好心人付清,医院也没在追究。而现在这间病房现在住着的人,也即将迎来出院的日子。那间病房的患者名叫土屋良平的武道家,而他入院的原因是走夜路被人袭击所致,但这居然占据了午间新闻的一星角落。
“麻烦你还特意来看望我。”
该说土屋先生不愧是小有名气的武馆馆主,在这临近出院的前几日,难得有除了他的弟子和家人之外的,还会有年轻少女模样的姑娘慕名独自前来。
“碰巧在这里看望友人,自当来拜访您。”她整理了一下百合的花束,两臂一抖,长袖遮盖住了裹在双手上的白色缎带,“毕竟切磋之缘,责任在我,自当以礼相待。”
她的长发在阳光中萦绕出柔软的颜色,她的半阖的双眸是日本常见的黑色。只是她光着双脚的状况让人不得不在意,就像是被医护人员勒令禁止了什么穿着一般。
“那真是一场另人愉快的对决啊,老夫也该考虑考虑继承人的事情了。”土屋先生“哦吼吼”的爽朗笑着,“不过那天大半夜遇到你,着实吓了老夫一跳。”
“抱歉,”这位姑娘有些拘谨的一顿,转身走向窗台,似乎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一时技痒,没注意力道。”
“年轻人有些心气那才是好的。”土屋先生安慰笑道,“对了,那日相遇匆忙,不知小姑娘你怎么称呼。”
她拉开了窗户,一时间被入目的冷风迷住了双眼。明明是简单到介绍姓名的问题,也能让她思索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阳子。”
她如此说道。
“我习惯这里的人,叫我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