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一醒过来,他就开始自残,还没把灵气聚集,手臂就被藤蔓捆住了。
于是他开始绝食,这是没办法的事,虽然他修仙了可以不吃饭,可是夜时会定期给他送。
一口都不会动,每日就是在床角落发呆,然后一动不动。
夜时一次一次一次送饭,看着毫无反应的余宇涵,终于妥协了。他这样…师尊只会越来越讨厌他。
屏住呼吸,他开口道:“我错了,师尊。”夜时靠近,抬手把锁解开。
小心的抱了抱,最后温存一点温暖。
一个人退到了角落,看着床上的余宇涵,不再开口说话了。
余宇涵看着他,本来是没有反应的,只看着未愈合的伤疤发呆,一直到夜晚。他才麻木着站起来,然后试探着往外走。
可等好不容易摸到门口的时候,心口却猛的一痛,回头发现夜时嘴角含血看着他,似乎是被反噬了。
夜时没再哭,只笑的很难看。
没关系的,师尊只要活着,不是和自己一起那也已经很好了,他可以一直守着他,再想念也没关系。
他可以悄悄的去看。
他可以的。
师尊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他已经犯错了,不可以再做错。
余宇涵面色一白,眼中有记忆重叠,夜时雪夜中和一个模糊的记忆闪现。
不能走,他听见自己说。
咚咚咚……好吵……好吵。
如果,如果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他这样是不是太伤人…如果。
[咱们苟着,一起下山。]
[你就叫夜时吧。]
[别哭了,很丑。]
[夜时…]
余宇涵扶着头转身,只觉得自己被大货车撞飞了,直接晕了过去。
如果雪夜中的夜时就是那个记忆中的孩子,他会不会很难过?
我抛下他了吗?
他听见自己问自己。
可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很久很久。
余宇涵面色潮红,止不住的大口呼吸,症状很熟悉。
夜时抱着余宇涵,拿出小山一样的木系灵石,把他小心的放在中间。
余宇涵只觉得像晕车一样,而记忆碎片和洗衣粉一样融合进来,他呛的都是泡泡,还呼吸不过来。
沉重的水打湿了衣服,他漂浮不起来,只能努力扎根在地里。
夜时愣了一下,扯开余宇涵的领口,看见一个印记,伸指把它抹去。
怒气和嫉妒占据了几秒大脑,又是潮水一样无限的害怕。
汹涌的灵力经过植物的柔和,疯狂的朝着地上的人汇聚。
院子里的植物受到催发,肉眼可见的拔地而起,瞬间长成百年之久。
一个月后。
“呕…”余宇涵转头,捂着嘴起来,夜时连忙凝聚冰桶接着。
强撑着疲惫,他伸手往夜时头上一拍,力气不是很小。
夜时被拍的往后一倒,也没想着避开,只担心的看向余宇涵。
余宇涵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很轻的说:“还玩儿上囚禁了?”
老天爷,天知道他都快被创飞了。记忆碎片和残渣碎片的区别是。
一个受伤流血,一个大脑像被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