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呢?”芜娘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倒也恨不得他真不能去。如果、如果他没有考试,没有进京,也许就能这般安安分分地守着这个家吧。
不!没有如果!芜娘啊芜娘,你当真忘了上辈子伤害,被他一时的虚情假意给迷惑了吗?没有平阳公主,自然还有别人!芜娘忍不住唾弃自己的软弱。
张涵之听得芜娘的诘问,心下稍定,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自己怎么还当真了。
转瞬又想起芜娘媚态横生地一声轻哼,心思放松之下竟觉得小腹一阵热意,赶紧夹紧双腿,正经危坐着。
芜娘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曾察觉他的异样。
“好了,早些睡吧。我给织锦喂奶。”说完,兀自往厢房走去。
张涵之听得喂奶一言,更是想起之前自己催奶的香艳一幕,心头一股□□烧得更旺了。
匆匆打了水,用透凉的水狠狠地搓洗了两把。张涵之!这是什么时候,你还在想这些?
躺在床上念了好几遍的“君子者乎”却感觉愈发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
“爹!你干嘛?宇哥儿都被吵醒了!”宇哥儿微睁了眼,因为被吵醒,声音里带了些许火气。
“宇哥儿乖,爹爹出去入厕,你乖乖睡!”张涵之翻身起来,匆忙屐拉了鞋子,头也不回地冲出门去。
他走到院外,一路行至茅房边角,夜风拂面,微凉入骨。
脑中却浮现芜娘过往的模样——她眉眼弯弯地笑着,唤他“阿之”;屋内烛光下,她衣袂微启,倚案描图,袖中香气缭绕。
那些画面像细火煎熬,烧得人心口发紧。他低头喘息,扶墙而立,指节收紧又松开。衣袍间有微不可察的颤动,像是情潮未歇。
他试图克制,却终究敌不过心念如潮,指尖下移,悄然理着那份燥意。动作极轻,连呼吸都收敛了几分,只怕惊扰了静夜,更怕惊醒屋中人。
风穿过枯枝,呜咽似梦。他咬紧牙关,不让喉中溢出片语轻哼。唯有指节的隐隐颤动,与夜色里那份克制至极的私密,一同融进他未曾启齿的寂寞中。
待一切归于沉静,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仿佛自泥沼中爬起,又像将某个执念生生按进了心底深处。
芜娘今日也有些烦躁,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小织锦,脑子里想着以前,想着未来。
茅房开在两间厢房的外侧,夜里的哼唧声隐隐地传入耳来,她本以为是哪只发情的小野猫,细听之下却有些不像。
轻手轻脚地穿上鞋子,芜娘披了件长衣,手里提了平日洗衣服用的棒槌推开了门。
芜娘看到的便是这样腌臜的一幕。任她重生两回,孩子都算是生了三回了,也不曾见过这般不雅的景象。而且上辈子她仅有的经历也都是在床上黑灯瞎火规规矩矩地进行的。
“青青!我……”张涵之一睁眼便看见芜娘一脸惊恐地望着他。手脚麻利地提了裤子。也不知道青青看了多久了……
芜娘被他的惊呼换回心神,羞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又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呸!下流胚子!”芜娘忍着心里翻涌的恶心啐了一口。旋即背过身去。
“自己清理干净了再回屋,可让宇哥儿看见你这副样子,恶心!”说完踏着大步回房了。这厮果然是个下流胚子!
亏的自己竟然差点被这厮的甜言蜜语给扰乱的心神!不行,得趁早合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