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亲?
喻荼气得一巴掌盖在他脸上。
陆韵顺着他的手后退,重新拉回话题:“你是我的小妻子,这种事迟早会做。”
看到喻荼抠床单,陆韵笑了下,又说:“秦女士一直在念叨快点完婚,之前说的是等你毕业,若是等不及,你能领证那年办也行,不过再等一年。”
“谁等不及了?!”喻荼被他的倒打一耙气到,“不就是这么回事吗?我有的是办法!”
陆韵脸上的笑消失,低头盯着近在咫尺的肌肤:“你要找谁?那个叫孟榆的,还是住在你家的宋临?”
喻荼皱眉不爽:“我为什么要找他们?我自己也行!”
陆韵捏了捏他的脖子,这次喻荼推他也没松开,只说:“你乖点,忍着对身体不好。”
喻荼表面点头,心里却想,他才不找陆韵,这人看着正派君子得很,一旦上了床跟头猛兽一样可劲儿地欺负人。
喻荼偷偷拉了下衣袖,手指按了按皮肤上可怖的青紫,刺刺的,有点痛,想不起是怎么弄的,身上还有很多,他现在哪都疼,于是更加心安理得地享受陆韵的服务。
但不得不说,虽然又痛又爽,但过后确实松快很多,那种总压着什么东西的燥意消失,心情都畅快不少。
这种事也不一定要旁人帮忙吧。
喻荼决定改天找孟榆问问。
等等!
陆韵刚才提到孟榆了?
喻荼猛地坐起来,盯着陆韵的脸惊疑不定。
陆韵怎么知道孟榆的?
陆韵的手按得发红,他活动了下手指:“怎么了?”
喻荼想问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在包养孟榆,话到嘴边连忙打住,不行不行,还不是时候,至少先将今天生日宴的剧情走完,等喻振林和谢水兰对他失望,再叠加在外乱搞的事,解除婚约就是板上钉钉。
“你……”喻荼勉强找了个借口,“昨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
陆韵嗯了声,示意他趴下,喻荼从床头摸到自己的手机后扑过来,一边享受按摩一边给打开手机。
刚开机喻荼就被未接来电数量和微信提示音吓到,陈书打来二十八通电话,宋临打了十次,喻复也有六次。
他打开微信,陈书昨晩一直问他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差点就报了警,看到最后那条信息,喻荼有些惊讶地问陆韵:“你跟陈书说我有事先走了?”
昨晚喻荼的电话响个不停,他当时又哭又叫,什么都听不到,电话那边本着不回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势,陆韵直接回了个电话过去,捂着喻荼的嘴说了两句,对方听出了什么,识趣地挂了。
当然,这些没必要对喻荼说。
喻荼给陈书道歉,编了个理由搪塞过去,陆韵在身边,他不好明目张胆密谋坏事,喻家的生日宴也邀请了陈书几人,到时候碰面再说也一样。
宋临发来的信息主要是问他回不回,什么时候回,喻复则是提醒他今天早点回家,要试衣服和了解宴会流程。
喻荼选了几条回,然后将手机扔一旁补觉。
陆韵听着轻缓的呼吸声停下动作,整了整睡衣下摆,遮住被揉得发红的薄腰,他起身走出房门,将化作常温的冰袋扔进垃圾桶,去阳台拨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主动汇报调查结果。
“昨晚当差的服务员中有两人同喻小少爷接触过,其中一位主动交待,程纶逼迫他给喻小少爷下药,药的成分还在查,最快得明天出结果。”
“而且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付宗宁和程纶在同个包厢,一起的还有个道上称花臂哥的卖药人,他经常在酒吧会所赌场出没,专卖迷晕助兴类的药,也帮漂亮男生女生牵线,私下还会给有特殊癖好的富二代收集视频,我们猜测……”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下去。
陆韵面无表情,许久都没说话。
电话那边小心询问:“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陆韵食指点着手机背面,冷声说:“人证物证都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但付家上面有人,我们可能压不住。”
陆韵抬手将额发捋至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冷得吓人的眼睛:“去找余正柏。”
挂了电话,那些话语却化作画面回荡,在他手下哭得不能自已的少年会出现在别人身下,录下视频,在不同的人手里传阅,被意淫,被威胁,最终堕落。
他突然生出一种害怕的情绪。
自从目睹秦女士满身血地躺在浴缸里后,他就再没体会过类似恐惧的情绪。
这一刻,陆韵被焦躁和愤怒包裹。
这个世界充满了恶,陆执对权势的贪欲,陆家对秦女士的迫害,年幼的妹妹无力的愤怒,还有更多,嫉妒、欲望、占有,任何一种落在喻荼身上他都无力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