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袖子中拿出一支笛子,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笛名“银杏”,笛身为浅黄色带紫色渐变,两端有金云纹装饰,缀以银杏叶,上端缀着一个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尾端系着玉佩带有紫色的流苏……
笛身镌刻这一段文字:“一曲相思苦,天涯两隔离……”
银杏玉笛为鬼器之一,能够吸人精气,化人灵气。
万物皆以灵气而生,以精气而存,两者相互依存,这笛子一动法便直接断了他们的活路……
笛声悠扬,长叹难安之欲,曾将赋说,却终究两世茫茫。
曲之绵绵,谈若一同场面的话语,情若不言存心的涛涛江水,汹涌澎湃却终究不能滚没岸边,交若亭下随风飘荡的红线,许不尽几世情意绵绵,沉若入水的平石,能惊起波澜,却仅仅只是大海的万分之一。
灀卿静静的听着,双眼微阖,他仿佛能看见一个人……
一个袭一身金紫相间衣服的人现于眼前,他披散着头发,斜戴着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双眼仿佛秋天的闪着金光的银杏树叶明亮耀眼。
他行于山水之间,尾随着一个富家公子,随后他喜欢上了一个人。
那人银白色的头发,戴着蓝色的发卡系有冰晶玉坠,狭长的眼睛仿佛含着泪水,左右眼角下放各有一抹泪痣,丹唇轻启动人心。
往后他们生活在了一起,日日夜夜都不曾分开,可好景不长,叫冰银的女孩生了一场大病,名医束手无策,银杏为了救她心甘情愿为她赴死
许下三个心愿
“一愿,愿卿永世安康。”
“二愿,来世愿化为器皿护她永生永世。”
“三愿,愿桃花林四季常青。”
他在死的时候找到那个富家公子,并在传音楼吹奏一曲便消散在云烟中了……
可惜的是冰银醒后寻不到银杏她万念俱灰,在冰族的山顶上哭泣着,晶莹的泪水滚落下来结为一颗颗透明的莲花,长久存在山顶上称为“冰莲……”
那姑娘也因为灵气耗尽而死……
“一寸相思苦,唱尽万年的悲欢离合……”
寸断难相随,难道苦情相思意……
灀卿静静的沉浸在音乐当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笛风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肩随后蹲下来用笛子拂上灀卿的下巴眼盯着灀卿那双眼睛,随后语气略带些玩意道:“怎么,这也能入迷?”
灀卿傻愣了一下了,脸颊微微泛上了红,这时笛风那嘴角微微上扬,怀笑了几声,随后缓缓站起来,悄悄后退几步,对灀卿说道:“走了。”
灀卿猛的惊醒了,慌慌张张的纵身一跃,慒慒的跟了上去,跟进了传音楼。
传音楼四楼二号客房
笛风坐在屋里,摆弄着一个酒壶,见灀卿过来莞尔一笑,灀卿挥了挥手坐到了他的对面。
灀卿看了笛风片刻,抬眼将桌子上扫了一下瞥见了两个赌场里的骰子,他歪头看了看又瞥了瞥一旁的那一罐竹签问道:“阿笛,你这是要?”
“模仿一下这楼的顾客,输的抽签或者满足对方一个要求,都不行的话就只能罚酒了。”
说着将灀卿面前的酒杯填满了,灀卿眯眼笑笑道:“你不会让我像外面那些人一样跳舞吧……”
“那到不会。”
第一局,灀卿赢,笛风手间玩弄着折扇悠闲的等待着,灀卿思量片刻坏笑道:“我想让你把这个送给外面的一个人。”说着把身后的仙人掌拿了出来往笛风那边推去,笛风吓了一跳,扇子滑落在半空中慌慢的接住,他盯着这仙人掌,手指指着那东西一时间语无伦次,又瞟了一眼外面那群人,流了一滴汗皱眉顿道:“我我还是罚酒吧……”
说着便忙把酒给喝了,灀卿看着笛风道:“阿笛,这可就没意思了啊……“
“下局吧。”
第二局,笛风赢,他不怀好意的盯着灀卿,还一步步向前逼近他,灀卿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的道:“那个你有话好好说……”
笛风见了他那副样子,故做狡猾的他反而一下子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从身后拿出一筐鸡蛋递给灀卿,顺便把中午的礼物也放上去道:“不如灀卿把这鸡蛋送给亲王?”
“啥??”
灀卿吓得下巴都掉了,他瞪大了眼,手颤颤巍巍的拂上那竹筐,僵硬的扭头坏疑的看着笛风再次确认道:“你确定?”
“嗯。”笛风笑道。
“那你记得给我收尸。”说着便抱着鸡蛋出去了,笛风拂一下耳垂跟了上去,到了亲王的生日宴会上,灀卿躲在柱子后面对着一旁的笛风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戏。”笛风眯眼笑以扇遮脸道。
那语气多少有些欠揍……
灀卿一听便像石化了一般杵着不动了。
一会他再笛风的怂恿下勇敢的迈出了第一步。
只见他抱着一筐鸡蛋走到亲王面前,一旁的莫颉看着鸡蛋坏笑了一下,灀卿笑着和两位打了招呼,打算找个机会送出去。
亲王手间摆弄着一块印刻着血红色的环形图案的玉牌道:
“你有事?”
灀卿有些紧张打算速战速决。
“对,我来祝亲王生辰快乐……”
说着把一筐鸡蛋塞到了对方手里。赶紧跑了。
亲王看着这一筐鸡蛋有些怀疑人生的道:
“额…………这撒意思……”
“他想让我们更加恩爱一下呢,小美人~。”
莫颉看了一眼那人惶惶而逃的背影撩起亲王的一缕青丝,凑近他的鼻尖道。
亲王慌忙的撇脸故意看着地面道:“别闹……”
“呼,吓死我了。”
柱子后笛风笑的气喘吁吁 ,撑着柱子肩膀一下一下抖动着。灀卿站了片刻看笛风还在笑,便叉腰嚷嚷道
“你笑什么,我都要给吓死了,你出的馊主意。”
“嗤,这可是灀卿心甘情愿的。”
闻言灀卿叹了一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还玩吗?”笛风拿着扇子摇了两下道。
“不了,不了,我还是去睡觉吧……”说着摇了摇手中刚刚唤出的扇子,给笛风道了别打算开溜。笛风收了扇子,眼含笑意润语道“那晚安。”
“嗯,你也晚安……”
灀卿头也不回的道。
回到九楼他猛地一下扑倒床上,头靠上枕头,盖了被子正打算睡觉,但总觉着这枕头底下有什么东西。
便迷迷糊糊的翻滚起来,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一个盒子,掏出一瞧他眼睛亮了,那刚刚的困意瞬间随风而去了,他小心翼翼的拆开盒子,将那块禁步捧在手心,静静的端详着,嘴角微微上扬,随后他看了好一会儿,又不忍心的把它放回去,随后抱着盒子在床上开心的翻滚着。
须臾,他停了下来,坐在床上,看着盒子怀疑道:“为何阿笛要偷偷给我呢?”
又心道:“我问了,他会说吗?”
这时笛风推开门不紧不慢的进来了,灀卿立马将盒子收了起来,对着去了楼台的笛风问道:“阿笛,为什么有些人送东西不当面送呢?”
闻言,笛风并没有沉默,他手间轻轻的敲了敲栏杆道:
“不知道,或许是因为害怕当面送出去被拒绝,偷偷的送的话,他就是不喜欢那人也不会清楚……”
闻言 ,灀卿停顿了一下,他看着笛风的背影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随后喘了一口气缓缓走上去揽住了他的腰附耳道:”我喜欢……”
笛风惊了一下,垂下的手颤颤抖抖的拂上那双搂住他的手,转睛于地面,眼中打转着泪水,他低语喃道:“你、说什么?”
灀卿抬头,笑着低语道:
“你与众不同,我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