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这个人扒葡萄都这么快,这么好,还用那张能哄骗人的脸,一个个送到她的嘴边。也许是已经太久没有好好吃饭了,缄书语几粒葡萄入胃,头竟开始有点晕了起来,昏昏欲睡。
朦胧迷离之中,她感觉被轻轻抱起,被放在卧房的床榻上,有人在仔细处理她左脚的伤,她像被蛊惑了一般,诉说着自己心中所想给别人听。她被紧紧裹上了被子。
再醒来的时候,缄书语脚踝上包扎着布条,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她左手撑在床榻,支起半个身子,楚子航躬身端水送上,他又是先一个微笑,她有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充满了蛊惑。
“我是怎么睡着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脚踝,“你干的?”
“是,家中祖传秘方,跌打损伤有奇效。”她喝了口水,把杯子递还给他。
她又恢复成了一张闷闷不乐的脸,手卷着被角。
“你好好的吃饭,我帮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如何?”楚子航看着她低垂的眼,之前他已经用蛊术知道她心中所想,心生爱怜。
她知道他并不平凡,点点头。
之后,他们形影不离,他带她偷偷去见母亲。表面上,她口是心非,越是在乎的东西,表现得越是不屑,以至于众人都认为她是个冷血的孩子,这么快就把自己的母亲绝情的忘记了。
她的身体从瘦削羸弱,慢慢好了起来,变得娇纵蛮横,缄北孝看着她这个样子,想着这样也好,只要她别再想着她那个妈。他只在白落凝这三个字上和所有的一切较真。
她说她喜欢银杏叶子,楚子航帮她在山谷中种满了银杏树。他把惯用左手横在她的眼前,用下巴扬指左臂内侧,“不够的话,这也给你画银杏叶。”
缄书语提笔一笑,在那如绢的皮囊上,朱砂玉笔,写下四个字-缄书语的。
她扶着他的手,端详道:“银杏叶,母亲最喜欢。楚子航是缄书语的。”
她说的如此认真,楚子航从此把它记在了心里,他也在他的左臂纹满了对缄书语来说意义非凡的银杏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