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急忙过来:“公子,怎么了?”
夜揽月终究还是说:“你们这龙井放了几天了?”
“公子明查啊,我们的龙井刚从南国进来两个月,怎么可能放坏!”小二惊恐,唯恐败坏了自家的名声。
“难怪了,我们家公子只喝新鲜的茶。”夜冰一皱眉。
“不只是这,这茶南国来的,并不是西湖产的。”夜揽月叹气中。
小二心中一惊,遇到了什么人啊。
“那,公子,我给你换一壶,您要什么茶。”
“新鲜的,要好茶。你看着办。”夜揽月不怒自威。
“渃渃,你别为难人家。”萧月皱眉。
“来,你说说,我为难你了吗?”夜揽月看向小二。
“没有,公子是客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再说公子要求一点也不难为,如若喝杯新鲜的好茶都算难为,我们这店啊,也就不开了。”小二面上微笑,举止也挑不出毛病。
“哇,你好厉害,连放几个月的茶都分的出来,是不是食材也可以。”小二一走,昤殷就崇拜的看向夜揽月。
“我为什么要分清食材的日期。再说我有这能力又与你何干。”夜揽月神色不善。
昤殷一下子红了眼眶,看向风笑狐。就像去寻求大人庇佑的小孩。风笑狐不表态。
萧月心软,但也知道自己兄长高傲又别扭个性,还油盐不进,不做声,轻轻的拍昤殷的头。
昤殷转头看看萧月,泪汪汪,之后便不再敢说话。
吃过饭后,风笑狐一行人出了客栈,继续前行。
她们的目的地是花家,她们打探到花家确实曾经丢了女孩,时间也对应的上,这是一个不容易打听到,但也不是不可说的事。不过这个消息确实废了好大的功夫。当年翂琰被捡到的时候不过是不记事的孩童,而且穿着粗布麻衣。
不过这些事确实有诸多疑问。
“你紧张吗?”车里昤殷看着翂琰。车上有桌子,桌子正中央有粉玉的香炉,吹着缕缕香雪。周围放着新鲜的瓜果。
“可不是?那些人对我来说只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我在我记忆里都找不到他们的身影,在我心中,感觉风笑狐更像我的家人。”翂琰笑笑,也不知苦涩与甜蜜那个更强烈。
“嗯的,如果我爹娘有一天在我面前,我也会紧张,如果他我离开风门,我绝对不会离开笑狐的。”昤殷义正词严。
翂琰轻轻的笑,她知道的,昤殷在指责她,指责她抛弃了她们。
对啊,她如此自私。明明是对她的家人们没有记忆,她也完全不必要去找他们,但她还是来了,她的家人可能会让她
留在这里,然后放弃她现在的一切,朋友与恋人以及翂琰这个风笑狐费力取的名字都会付之一炬。
当然她也可能抛弃那些所谓的家人,继续回到南国,回到风门,继续过她的风休楼花魁,风笑狐下属的日子。
她的心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像是被人压着,有一点点喘不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