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聿明喉咙滚了下，嗓音激动到颤抖：“好，再躺一会儿。”

但随即他就意识到不该这样，“等一下阮昱，我再去打一针抑制剂，很快过来。”

他不敢给阮昱打，就算已经完全代谢掉了普通抑制剂，也不敢打。

他怕他的任何一个举动让他期待已久的事前功尽弃。

阮昱却皱着眉，闭眼问：“为什么，再躺一会儿吧，明天还要去上学。”

阮昱的状态很不好，甚至有点糟糕，他意识不大清醒，开始思维混乱了。

方聿明的手摁在床垫上，内心无比纠结煎熬，加上不断往外溢出的信息素味道，他像被两种力量撕扯。

方聿明握紧拳头，哄着阮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好，明天我送你去上学。”

但他还需要确认一件事，极力克制的问:“昱昱，你真的闻到橙子的味道了？什么味道？是橙子的果香味吗？”

阮昱摇了摇头，皱着眉，似乎不理解为什么方聿明一直在问他问题，但他还是竭力辨别，“不是，不一样，是新的香薰。”

下一秒方聿明拖着阮昱躺回去，他确定阮昱闻到的是他信息素的味道，狂喜冲散了他刚才还在竭力维持的理智，把阮昱摁在怀里，“具体什么味道？你再感受一下。”

被抱在怀里后阮昱终于舒适了，就算胡言乱语也愿意回答方聿明，“秋天果园里的橙子，自然生长色泽饱满的……橙子……不知道，你别欺负我。”

阮昱的状态似乎还没好，方聿明顿了下，慢慢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果然怀里的人又软了几分，眉间也不再皱着。

方聿明控制着信息素的量，阮昱抱着他安静了一会儿。

方聿明不再逼迫阮昱，他松了口气。

阮昱能闻到信息素的这件事让他神经紧绷，他在黑暗里兴奋的难以自持，抱着阮昱的手臂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应该告诉靳初这件事，让他来看看阮昱的情况，可是方聿明实在不想让阮昱离开他的胸膛，更怕他一走，阮昱就又闻不到了。

他控制着自己的信息素，偶尔问阮昱一声，确定他还能闻到，慢慢的彻底放松下来。

随着怀里的人呼吸渐平，他竟然也睡了过去，好像还做了个很甜的梦。

不知道多久以后，他只觉得浑身燥热，信息素似乎也被什么勾着肆无忌惮的释放，很快就意识到房间内信息素味道浓郁的过度。

怀里似乎有人动了一下，方聿明猛地清醒，发现自己现在平躺着，阮昱半个身子趴在自己胸口，手往他衣服里摸。

方聿明猛地攥住阮昱胳膊，看到怀里的人懵然抬头，眉间又皱起来，是得不到满足的难熬。

方聿明浑身一热，他突然后悔，他不该睡觉，身边还有阮昱，他睡着了根本没办法控制信息素的量。

一只大手捉住阮昱白皙的手腕，阮昱被这股力道搞得不适，眉心微蹙，更讨厌不能行动的禁锢感。

这次方聿明却不敢放开，他看到阮昱似乎在之前拉扯过衣服，脖子和锁骨上红了一片。

他喉咙一滚。

这绝对不是他的初衷。

方聿明慌乱的把阮昱安置在一旁迅速下床，根本不敢看阮昱，转头就往门口走，脚步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急促凌乱。

他必须尽快出去。

但走到门口后他还是不放心阮昱，力气很大的攥着门把手回头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又走不动路了。

宽大的床上，阮昱因为摸不到人，攥住被子抱在怀里，睡衣扣子被他解开了，领子蹭歪在一旁，裸露出大片的肩背。

肩膀被被子蹭的红肿，还有一颗慢慢成熟的果实。

裤子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也许是阮昱觉得热……

他这样肯定会着凉，发热期过之后就会病来如山倒，经历过两次的方聿明不敢直视的返回去给阮昱穿裤子，又把睡衣扣子系好，把阮昱塞回被子里裹严实了，他的手都没办法停止颤抖。

阮昱很白，这是他的第一想法，但是必须强制清空脑子里的画面。

可信息素不止会影响阮昱，还会影响他自己。

半晌。

他拿着阮昱脏掉的内裤，浑身汗湿的走出卧室，在门口站着没动，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做错了，懊恼的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倒在沙发上颓唐的盖住脸睡了一晚。

叹息声悠悠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