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昱移开视线，解释道：“你不想让我快点好起来吗？”

方聿明想，想让他好起来，更不想让他受苦，但也要十拿九稳才行，他是急，可是更想让阮昱好的过程顺畅一点，所以就算急也要有序。

方聿明还是不同意，“那下周好不好？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

阮昱看着方聿明，眼神坚定：“真的好了。”

方聿明只好先带上他，见到靳初再让靳初劝。

他给阮昱戴上口罩，“外面风大。”

到了医院，他们上七楼，方聿明把东西交给靳初。

靳初打开看了一眼，和方聿明一样惊讶，“竟然那么早。”

方聿明“嗯”了一声，手搭在阮昱坐着的椅子靠背上。

靳初有些困惑：“当时只闻到了橙子香？没有闻到另一种味道？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印象里闻到的。”

写下这件事的时候阮昱就已经想过了，既然分化当时都闻到了方聿明的信息素，没道理闻不到自己的，就算只是一瞬间，他也应该有印象。

可想了半晌，还是无果。

靳初遗憾道：“没事，我们还有时间。”

阮昱便提起了提取信息素的事。

靳初一听，站起来道：“可以啊，过来我带你去。”

方聿明皱眉："他现在的情况够稳定吗?"

靳初停下来，穿上白大褂：“当然可以，趁着发热期刚过，信息素浓度最高的时候，我们抓紧提取，否则还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说来也是，方聿明看了眼阮昱，内心忐忑的放阮昱去了。

临走前，阮昱拍拍他的手背，“放心吧，没事的，否则我也太脆弱了。”

方聿明很想说是的，的确很脆弱，可看着阮昱的眼神，又把这话压下去，“好，我陪你一起。”

靳初却把他拦在门外，“你等会儿再进来。”

过了一会儿，靳初才让他进去，且让他释放信息素。

方聿明察觉出不对，“要提取两份？”

靳初站在阮昱面前，“对，放心吧，没有危害。”

于是在方聿明的信息素诱导下，阮昱又被提取了一份信息素。

靳初把两份液体保存好，回头刚想嘱咐点什么，就看到方聿明在亲人家。

他重重的咳一声，“注意不要过长时间的依赖alpha信息素，会产生依赖性的。”

他是从阮昱的角度为阮昱考虑的。

阮昱红着眼尾应了一声，“谢谢靳医生。”

靳初给他倒了杯温水，赶紧出去了，顺便再向方聿明重复一遍：“记得啊，别太依赖你的信息素。”

方聿明没应声，继续安抚阮昱：“还好吗？”

阮昱其实不太好，但想起靳初的话，他从方聿明的怀里出来，“好了，我好了。”

方聿明怅然若失，不过好了就好。

他们再返回靳初的办公室，去的路上，方聿明去了趟洗手间，阮昱等在外面，却意外遇到了个他们不想见到的人。

那人也看到他了，但似乎还忌惮上次方聿明的信息素压力，站在诊室门口恶狠狠眯了下眼，看到阮昱身边没人，然后才走过来。

他看着阮昱，皮笑肉不笑的勾了下唇角：“真有缘啊，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这下阮昱看清了，他蹙了下眉，离他远了一点。

方止行哼笑一声，“你不会以为这次还能有人保护你吧？”

阮昱张了张唇，最后还是没说话，有些无语。

但方止行却以为他是害怕了，底气怦然壮大，十分小人得志：“我知道你在哪儿工作，还知道了你叫什么，阮昱，你等着被辞退吧。”

阮昱看着他头上的纱布，貌似是上次晕过去的时候磕到墙磕破了，今天来换药的。

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狼狈也能如此神气，阮昱无语：“我也知道你，方止行，方氏集团的独生子，集家族宠爱和荣誉于一身，被寄托了家族的厚望。”

方止行被夸爽了。

阮昱看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很快就不是了。”

方止行反应慢半拍，反应过来后：“你什么意思。”

阮昱没说话，因为觉得方止行是反派，他看过一些小说，反派就是方止行现在小人得志的样子。

而方止行对于家里的事十分敏感，或许是自小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变得十分机敏，只不过只是对家族地位的表面机敏而已。

阮昱不想多说，转身就走，没注意到方止行的魔爪伸向了他的脖子。

却又刚巧撞到了方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