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假期,潘多拉还是选择了留在霍格沃茨。
布莱斯也留了下来。
打牌,下巫师棋,读《斯塔尔将军回忆录》,一起打魁地奇,去黑湖边看日出日落,在禁林的边缘漫步……
好像,真的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
直到潘多拉收到了阿奎拉的信。
布莱斯知道是阿奎拉的信时就没了一探究竟的欲望,所以也不必向潘多拉要许可,主动坐到了侧边的沙发上去。
可潘多拉一看就傻了,那是关于拉特罗布的历任丈夫的:
她的第一任丈夫,亚历山德罗·比安奇·杰拉修斯。这个家族里是意大利少有的不在风月事上占有大量篇幅的家族,曾出过不少在炼金术方面极有天赋的巫师。但到了亚历山德罗这一代,这个家族就基本只剩下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了。最后被手下出卖,落了个名败身亡的下场。
她的第二任丈夫,莱安德罗·蒙特塞拉特·埃斯基维尔。他的家族十分神秘,关于他本人也没有查到太多的资料,只知道曾就读于德姆斯特朗,后进入欧洲魔法联合会工作,并在一次保密任务中失踪。
她的第三任丈夫,安塞尔·奥提兹。算起来是克林特的叔叔,病死以前是小卡尔的手下,协助他打理德国的一些生意。
她的第四任丈夫,维尔德·奥威尔·拉德尔,死前是英国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官方给出的死因是中毒。
潘多拉看得一愣一愣的,阿奎拉足给她写了五页信纸——那要是用一张纸,恐怕能从休息室一路铺到她的床上去。
“这是把你的每个小时都安排好了吗?”布莱斯调侃。
“差不多吧。”潘多拉大致看了,就把这一摞东西收了起来。她还不打算把这些还不够准确详尽的东西告诉布莱斯,更何况他从未说过要查这些。
一边收,潘多拉一边在心里想:阿奎拉要是查彼得能查到这么多消息就好了。
“想什么呢?”
“阿奎拉叫我读《无辜的麻瓜》。”潘多拉张口就来,“还有一些我看了名字就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兴趣的书。”
“其它的书都是关于草药的?”布莱斯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
他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潘多拉此刻正琢磨着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这么明显吗?”潘多拉顺着他的猜想说。
布莱斯点头。
“那你帮我写笔记?”
“好啊。”他顿了顿,“就当还债了?”
“这点可不够还。”潘多拉身子一倒,靠进他怀里。
布莱斯像是被扭动了齿轮,开始一丝不苟地给潘多拉补习草药课。他发现潘多拉并非学不懂,而是,太钻牛角尖了。
“你不能总纠结书上的插图啊!”布莱斯说着,认命般低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你看,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也不一样嘛!”
“那你让我考试的时候按哪个画?”潘多拉委屈巴巴地说,“你再这么凶,我就把这些全都扔壁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