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斯几乎可以确信,那里面一定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的答案。
可是,私自拆开潘多拉的信吗?
那也太下作了。
他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不顺着她的心意哄着她,为什么要因为什么“宿命”“未来”跟她闹不愉快,明明那些都不重要。
可是,真的都不重要吗?
他有些不确定了。
看到潘多拉兀自上楼,布莱斯终究没有叫住她。可自己也无心再和西奥多继续下这盘棋,干脆在对方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认输后起身,将信交给了艾薇。
“你刚怎么不自己给她?”
“刚在跟诺特下巫师棋。”
“扎比尼少爷,我又不是猫头鹰。”
“五张巧克力蛙卡片?”
“成交。”艾薇从布莱斯手上接过信,“没有别的了?”
布莱斯皱着眉,摇了下头。
当晚几乎是宵禁的时间,斯莱特林休息室已只剩下一个人,窗外的大乌贼敲打玻璃提醒还坐在沙发上的布莱斯赶紧离开休息室。
潘多拉从楼上下来了。
显然,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给我。”
“什么?”
“路西法给你的信。”
“为什么要给你?”
潘多拉张了张嘴,没再说话。
“你对我,就这么无话可说吗?”
“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多解释。”
潘多拉正要收回悬停在布莱斯面前的手,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宁愿为了让他高兴去教鹦鹉学舌,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吗?”他把她抱得那么紧,好像真的在找自己灵魂缺失的那一块。
她笑了一声,继而苦笑:“那你现在这样,是为了什么?”
“我……”布莱斯收紧的双臂在那一刻迟疑,到底是被揭穿的心虚还是被误解的心碎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完全辨别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推开了他,并没有用力。
他看到她脖子上还戴着情人节前夕自己送她的项链,一时不知该欣喜还是该得意。
“给你。”潘多拉拿出了三封信,两封来自阿奎拉——不只是这次的,还有上次的,还有一封来自穆迪,“关于你母亲曾经的丈夫们,我能知道的都在这里了。以后……”她抿了下唇,“你好自为之。”
说着,她准备把项链取下来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