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预言家日报》上看到西里斯越狱的消息时,潘多拉还没睡醒。
让她从床上蹦起来的,是凯瑟琳送进她被子里的魔法部的来信。
“让我配合调查?他们疯了吗?我要是能帮西里斯逃出阿兹卡班,他们怎么都还活着!”
但话是这么说,她也的确在洛比利亚岛待够了。
大狂欢一次开七天,小派对恨不得一天开七次,她总有种自己被掏空的错觉——明明那么充实,却又那么空虚。
这些天她总会刻意推掉一些宴会,待在母亲的房间里翻看那些旧物——认识那个她所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的母亲。
临走时,她收了很多母亲的笔记——毕竟她当初也在霍格沃茨上学,而她融入自己见闻的笔记确实比教授们讲课更能吸引潘多拉。
下车再次踏在英国的土地上,潘多拉只觉恍若隔世。
倒不是因为四处阴沉或摄魂怪和傲罗们的巡逻,而是她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这个地址她实在说不上熟悉——若不是阿奎拉替潘多拉整理财产清单时发现了这里的钥匙,恐怕她压根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幢房子。也不知道若那房子有意识,知道作为布莱克家族成员主要活动场地的自己的钥匙居然称为了一块烫手的岩皮饼被卢修斯塞进了潘多拉的行李里,会作何感想。
总之,配合魔法部的家伙们调查。看他们在这房子里进进出出,大有要将这里查封的意思。
“该死的家伙们!”布莱克家的小精灵,哦不,它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老精灵了,它好像觉得自己也是这里的主人的代表物之一,“你们是谁!凭什么来到这里!”
潘多拉拿出了钥匙给它看:“你叫什么名字?”
“克利切不会回答任何人的问题!”
潘多拉心说你最好是没有回答,但她当然也不会跟一个家养小精灵计较什么礼貌问题:“克利切你听好了,我是冈特,我的母亲姓布莱克。继承这里的西里斯·布莱克现在不知所踪,而这里的钥匙在我手上,这意味着我完全可以立刻给你一件衣服把你扔出去。”
“不!你!你不可以这么做!”克利切好像是在愤怒地抗议,尽管这话实在是毫无意义。
“或许我无法命令你做什么不做什么,但我一定能决定你有没有资格称为那里的一个。”潘多拉随手指向了水晶展柜。
那是世世代代为布莱克家族服务的小精灵们的最高荣耀——在它们无法再从事劳动时,由主人将其头颅砍下,放入展柜。
潘多拉进来以前并不了解那柜子里存那些小精灵脑袋是做什么的,但只需要稍微留心便不难察觉到:即便其他地方已有堆积的尘埃,那柜子也被日日细心地擦拭。基于此,那它意味着什么就不难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