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古老的巫师家族在对付家养小精灵上都有不少规矩,不只是布莱克家的水晶展柜,还有冈特家——歌莉娅耳朵上的蛇骨穿刺,诺特家的小精灵骨相框,马尔福家的抱碑殉葬,扎比尼家的小精灵耳朵烛台,洛比利亚家的花样就更多了——给它们制定一套赏罚系统,榨干他们身上的最后一点可供利用的价值后再将那些榨不干的东西当作景观。
果然,这话十分奏效,克利切立马就乖觉了起来。潘多拉叫它去好好打扫卫生,于是它立马就消失了。
潘多拉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她从前从不觉得这些有什么问题,可是……
她还来不及琢磨到底是什么变了,楼上有个傲罗检查的动静吵醒了某一幅暴躁的画像,整个屋子里立马就热闹了起来。
潘多拉走上楼去查看,听那意思,画像上的人叫沃尔布加·布莱克。
哦,是祖母辈的老人了。听她的话就知道,西里斯作为本该被家族寄予厚望的长子在这里有多么不受待见。
“女士,我们必须要向您确认一下……”
“那个忤逆不孝的家伙!十五岁以后就再也没回过家!也是,他怎么敢回来呢!他最好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
潘多拉甚至都没走到可以看到画像的地方,就已觉惊心。
真的会有母亲,这样诅咒自己的孩子吗?
潘多拉站在走廊边,不禁试想如果自己进了除斯莱特林之外的任何一个学院……可她觉得这种事情就不可能发生,根本就想象不出父亲或母亲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母亲,应该不会在乎吧?
那父亲呢?
潘多拉想不出来。
可她又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在说:分个学院交给不同的院长负责管理而已,和披萨被端上桌后桌边人拿走一块吃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大概只有,他们不是桌上的菜,不会被院长吃掉?潘多拉这么想着,就听见沃尔布加将那些拥有乱七八糟姓氏的魔法部工作人员挨个骂了一通,言辞之粗鄙实在让人很难与她和以优雅著称的布莱克联系起来。
潘多拉觉得胸口有些闷,从自己包里取出魔药来喝了两口。
协助检查完成以后,潘多拉少不得得跟他们去魔法部做些记录——配合调查嘛,他们惯会冠冕堂皇地欺负人,他们这次没有以什么查收黑魔法物品的借口把这房子里的东西搬空就不错了!
当然,这也可能归功于克利切还没将屋子打扫干净,毕竟应该没人想搬走那个小精灵头颅展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