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依然上扬,扫视过身边的每一条蛇。
不需要听懂他也能明了,那是对不服从的惩罚。
她最近不是一直在研究她母亲留下的关于狼毒的笔记吗,怎么会突然……
难道是那个逃犯?
布莱斯拼命在脑子里翻找关于西里斯·布莱克的一切,可除了那个几乎绝迹的姓氏,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吗?
就在他还在琢磨这个问题时,不经意瞥见那边的潘多拉已用魔杖取了蛇的眼中血,此时正用咒语割破手掌,在她周围的蛇纷纷向她靠近——每一条都亢奋而专注。
“Issu sus thirrsa resstharr, syal issa pho ssilinor; reepha theesa sazh, essrith sulth na.”
(我命汝抛却自然,遵从吾令;如火永燃,不眠不息。)
那咒语她念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她身边的最后一条蛇也僵硬如进入冬眠。
布莱斯屏息凝神,唯恐呼吸声重一些就惊扰了她。待她将魔杖收起转身对自己点头示意,他才迈步靠近。
他才刚走到潘多拉身边,就发现那些蛇又重新活了过来——每一条都比之前更精神。
“你这是在……”
“让他们在这个冬天去帮我抓老鼠。”
“嗯?”
“韦斯莱手里那只。”
布莱斯心说你抓那玩意儿干什么,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调侃:“你不如送那个利特尔一只猫?”
“不。”潘多拉轻飘飘地说,“抓住它的必须是蛇。”
她话音刚落,所有的蛇都如获得了指令般有序离开温室,除了……
等到所有的蛇都离开,潘多拉才挥动魔杖解除施加在那条蛇身上的咒语——他被玫瑰花瓣覆盖,刚才差不多算被魔法逼着打了个盹。
“我还以为……”
“蛇可是冈特最忠实的朋友。”
“我以为你最忠实的朋友是我呢!”
潘多拉挥手示意那条蛇去外头玩去,转头来将他上下打量一番,伸手拿过包扔在一旁,又替他拍平肩上的因背包压出的褶皱:“怎么,又开始对西纳索尔有兴趣了?”
“我就不能是对你有兴趣?”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将它按在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这么久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她别过脸去,试图逃避自己的感知。
他的另一只手从兜里取出项链,递到她眼前:“你怎么能还给我呢?”
“是你不肯把路西法那封信给我,我以为你……”潘多拉的视线被摇摆的吊坠引导着一点点向布莱斯的面容靠近,小心翼翼,唯恐快了半拍就会被什么东西灼伤自己,“而且,我也不想再解释‘宿命’和‘未来’,更给不了什么承诺。”
“你以为我在乎那些?”布莱斯竟有些慌张,他生怕她误解了自己,“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无论是往事,还是……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