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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玉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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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魏昭虽为同宗,可西魏当年移居雪崖山西后,与大梁、乌苏等国多有往来,故无论着装吃食,亦或礼数谈吐,皆受其影响,因而如今西魏与大梁之礼仪更为相似,可面前这位贺夫人却并未为礼所拘,一双凤眼尽是坦然。

“无妨,本宫今日本也得闲,原想着独自在屋内呆着,眼下贺夫人来,倒是令本宫不致无趣。”

妇人先前未见过卢桑,只听闻其乃来自大梁的和亲公主,这些年来恩宠平平,先前自请前往红蓝城关照百姓,收获不少贤名。

本以为应是瘦弱寡淡之姿,可如今看着,容貌虽算不得艳丽,却如春日草原上一缕微风,淡然温和。尤其是那双杏眼,在望向自己时,无端将人心绪抚平,宁静且干冽。

“听夫人如此说,妾身便放心了。”

妇人原本佯装淡然的面上闪过一丝雀跃,然而想到卢桑之言,心中不免好奇,四下张望了眼屋中,疑惑道:

“夫人身边怎未有侍奉之人?”

来时路上她便察觉,传舍内除去几个守卫外,并未有婢子身影,而今在右夫人房中亦是未见,当下有些不解。

“此次出行本就为关照百姓,无需照拂本宫。”

实际上卢桑在乌丹皇宫内亦未有近侍婢女,当初临行前,魏帝与左夫人皆提出要赐婢女,却皆被卢桑回绝。

见卢桑语气平静,贺夫人也未再多言,悻悻端起桌案上那只耳杯,轻啜一口。

“不知贺夫人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见妇人坐下半晌都未开口,卢桑不动神色地端起杯盏,佯装不在意地问。

“...哦...妾身听夫君说玉凉夫人来了褚戎,想着那些男人平日张口闭口定然只有军营中事,右夫人难免无聊,故而便擅作主张前来陪夫人解闷。”

听卢桑如此问,贺夫人连忙偏过身子朝向卢桑,垂眼应道。

“贺夫人有心。”

卢桑闻言颔首,目光温和着看向座下之人,唇角微扬着道:

“只是本宫对褚戎不甚熟悉,一时竟不知该从何聊起。”

“无妨。”

听卢桑如此说,贺夫人连忙摆了摆手,朱唇含笑,不由抬高声音道:

“妾身随将军来褚戎近二十年,这城内没有妾身不熟悉之事...”

说话间,妇人眼神微亮,看向卢桑的眼神闪动着几分跃跃欲试,犹豫片刻后,说道:

“要妾身说啊,这在屋内无论说得多么天花乱坠,都不如亲眼瞧一次来得畅快。”

卢桑手持耳杯,低头看着其内那盏清茶,半晌未接话。

妇人一时间拿不准卢桑何意,只是想起夫君今晨出门时再三叮嘱自己,今日务必要哄得右夫人欢心,于是暗中咬了咬牙,看向座上之人,试探着问道:

“...亦或是右夫人善女红,妾身差人拿些丝绢来?”

话落,卢桑依旧没有出声。

妇人见状有些犯难,绞尽脑汁也不知如何令卢桑欢喜,原本明媚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苦恼,这时突然听见上方传来一声低笑。

抬头望去,只见右夫人不知何时正看向自己,妇人见状一愣,忍不住问道:

“夫人笑甚?”

“本宫在想,若一直不回应你,你今日回去要如何面对贺将军。”

妇人闻言一滞,下意识开口:

“夫人如何知晓...”

然而话一出口,却突然意识到不对,于是连忙摆了摆手,面上愈发局促:

“妾身是自己愿意来陪夫人....”

“本宫又未说要降罪,你紧张什么。”

其实卢桑在妇人方一开口时便猜到其前来目的,贺翀今晨一早来传舍,迎萧沥前往西境营,以此昭众人曰,自己与二皇子并无嫌隙。

然而对于卢桑,贺翀却是无法,故只能将此任交由贺夫人。

贺夫人见卢桑如此说,当下不由松了口气,事实上她一向不善交际,平日只喜舞刀弄枪,先前贺翀回都城面圣也鲜少要自己作陪,无非是担心自己之举不妥而引人嘲讽,故今日前来,其实心中一直忐忑不已,担心自己举止出错而令右夫人不快,如今见其眉眼染着笑意,这才放下心来。

脸上愈发窘迫,妇人双手下意识微攥于身前,神色躲闪着道:

“妾身确不知如何讨右夫人欢心,不若由夫人提议,妾身愿作陪。”

“你还未回答本宫,若今日未讨到本宫欢心,你回去要如何交待。”

卢桑始终盯着妇人,执意问道。

贺夫人面上闪过一抹黯淡,全然不似方才进屋时那般鲜活,犹豫片刻,低声道:

“将军没有对妾身提过要求,今日他既开了口,妾身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让夫人您高兴。”

妇人下定决心一般,原本躲闪的眼神登时聚于一处,而后望着卢桑的目光似许诺般坚定,令卢桑不免恍惚,这道坚定究竟是对自己,还是对贺翀。

“本宫瞧着,贺夫人襦裙似乎较寻常女娘短些?”

没有直接回应何夫人,卢桑看着其被案几挡住的下半身,突然问道。

贺夫人显然也不知卢桑为何如此问,不过听其开口,还是恭敬应道:

“妾身平日喜欢骑马,襦裙过长上马时不方便。”

“善骑术?”

卢桑闻言诧异,毕竟眼前之人看着比自己都要瘦弱,故而她如何也无法将其与善骑之人联系于一处。

贺夫人似乎早已习惯如卢桑般惊讶神情,眼中升腾起一抹自豪,抬手拍了拍胸脯:

“玉凉夫人可莫要小瞧妾身,妾身外祖乃大昭人,故妾身自幼便于草原上习御马之术。”

说话间,贺夫人一改方才阴郁,眸间闪动着雀跃,随即似打开话匣子般,同卢桑说起幼时学习骑马时所遇趣事,激动之时,甚至拍案而起。

卢桑耐心听着,见妇人难掩激动,不觉莞尔。

贺夫人见状,突然意识到自己此举太过冒犯,下一瞬再次将手收回置于身前,安分着道:

“让夫人见笑了。”

卢桑看着妇人突然变得安静,心中无声叹了口气,看来贺翀夺走了一抹草原上的胭脂色。

“本宫虽不善骑,却对贺夫人方才说得御马之术颇有兴趣,不若夫人带本宫领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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