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石发现白洁双目逐渐失去神采,抓住他的肩膀紧张地摇晃了下:“白洁,醒醒!”
血色弥漫的世界,身穿大红嫁衣的少女被塞入简陋的喜轿,少女双手被束,更抵挡不了身边看守的大力婆子,绝望回眸,最后看了眼曾经温暖的,家。
谁能料想,堂堂首富姚家嫡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即将嫁给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其生母甚至是宗室女。
花轿上,鲜红的盖头遮住了视线,阮南烛转动着手腕,这具身体是属于门神的,娇嫩柔弱富家小姐,力量微小,生母去世后抬上位的继室又躲般苛待原配妻子的嫡女,姚安灵也不知又几天未吃过饱饭了,浑身上下竟再挤不出多余的力气。
轿子从角门进府,落在了一间偏僻的小屋前。没错,连院子都没有,面前只是一所破败的小屋。
抬轿子的人说道:“员外什么时候来,我们要尾金。”
“快了快了。”一个女人回道,“这是尾金,你们做的很好,员外额外有赏。”
接着便是一阵骚乱,安静下来后,有人进来推她下轿、进屋,然后锁门。
方圆数里只有她一个活人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天彻底黑了,门被从外打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向她走来,满身酒气,掀开了一直盖在头上的红盖头。
那是个头发花白的半老头子——下人口中的员外。
换了芯子的阮南烛远比当时的姚安灵冷静,员外没有见到想象中的美人落泪,不由得失望地踩了脚地上的红盖头,恶狠狠的说道:“既然嫁入沈府,便要守着我沈府的规矩,切勿思念娘家,否则下场不用我说,你懂的。”
他说完,便似饿狼觅食般扑了上来,阮南烛将早已握在手中的银簪往前一送,用尽全力之下,深深刺入员外胸膛,然后拔出,又刺向心脏部位。
若他没猜错,姚安灵并非亡于今夜,而是惨遭折磨后方去的。
沈员外死了,死的很惨,17刀,活活痛死的。
不论姚安灵现在何等漠视生命,但不可否认她曾经的悲惨经历需要被怜悯。
无论时代如何进步,经济如何发展,人性幽暗的现实都无法得到根本性的改变。
人性从来都是弯曲的曲木。
变成更恶的人来惩治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