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在日子,你去哪儿了。”御兰轻声问着。
“去养伤了。”令肆老老实实回答。
“养伤。”御兰这才恍然醒悟,连忙吧令肆推开,紧张着看他,原来令肆额角不断滚落汗珠,他也刻意绷紧的下颌线,这可把御兰心疼坏了,“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话音未落,马车突然剧烈颠簸,令肆闷哼一声,后背重重撞在车壁上,旧伤传来的剧痛几乎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担心御兰多想,令肆强挤出一丝微笑,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御兰心细,她颤抖着伸手探向令肆后背,指尖触到一片濡湿的绷带,还有烫得惊人的体温:“原来,你受了这么重的伤。”
令肆脸色苍白,声音里满是沙哑的笑意:“旧伤而已,这点痛算什么……只要你和妍儿平安,我们晗晗还好吗,我想有你在,她必是好的,有你在我放心。其实我在养伤时,本以为再见不到你们……” 他的气息喷在御兰发顶,“我好想你,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笨蛋、你这笨蛋!”御兰抬眼望见他强扯出的苍白笑意,又看了手上的血迹,胸腔里的恐惧如潮水般漫过理智。
“停下!快停下!” 这样下去可不行,御兰当机立断,猛地拍打车壁,声音因过度颤抖而发颤。安妍被母亲陡然升高的音量吓得一颤,小手紧紧攥着令肆染血的衣袖。御兰颤抖着扯开令肆的外袍,看见伤口裂开,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车外传来侍卫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身掀开帘子,雨水瞬间打湿了鬓发:“快去请太医!”
令肆虚弱地抬手想要阻拦,却被御兰死死按住。她红着眼眶瞪着他,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惊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很硬?都伤成这样了……”话音未落,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滚落。安妍怯生生地用袖子去擦母亲的眼泪,却让御兰哭得更凶了。
“你不能出事……” 她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你要是敢死,我就再不和你说话了。”哽咽堵在喉头,再也说不出威胁的话语。车外马蹄声由远及近,御兰死死攥着令肆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他逐渐流失的体温留住。
很快,侍卫们见了自家王爷身上在渗血,连忙去叫大夫,而莫名其妙出现在轿子里的御兰和安妍被怀疑是犯罪嫌疑人,也被带去了宁侯所在的府邸。
御兰跟着他们走,她紧紧握着安妍的手,心底一直惦念着令肆的身子,久久难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