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南:“沈祁南。”
“许...许乐闻。”
沈祁南这才发现男孩眉眼生得极好,清秀俊美,眉目如画,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他?
真的好熟悉。
独特的蓝色眼眸,让他愈加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见同病房的病人都在睡觉,沈祁南朝许乐闻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了病房。
走廊里的灯光愈发昏黄。
墙壁上斑驳的油漆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灰白色水泥。
走廊两侧的病房门紧闭,有的门上装着铁栅栏,透过栅栏,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的床铺和被拴住的铁链。
走廊里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伴随着低沉的呻吟,仿佛有人在走廊里徘徊。
但沈祁南什么也看不到。
这声音在空荡的走廊中回响,令人毛骨悚然。
这家医院太诡异了。
刚才只是错略地看了一眼医院的简介,沈祁南此时才注意到右手边有一间标着‘诊疗室’的房间,暗沉沉的沈灰色房门,莫名给人一种极其沉重的压迫感。
可惜上面挂着一个牌子:【非本院工作人员,不得私自进入】
幸运的是,旁边就有指示牌,标有整个黑棘精神病院的建筑格局:
五楼,院长室。
四楼,诊疗室/实验室。
三楼,手术室
二楼,精神外科/精神内科
一楼,大厅/会议室
负一层,太平间
负二层,太平间
"啊!啊啊!!”这时,从诊疗室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惨叫,尖锐刺耳。
“我会听话!我会听话!再也不逃跑了”那人的嗓音愈发凄厉。
沈祁南逐渐察觉到不对劲,因为在强烈的消毒水气味中,还掺杂着一点若隐若现的腐臭味和烧焦味,令人心中不安丛生。透过门缝,他看见一名同样身穿病号服的男人瘫坐在地上,惊恐地向背后退去,只能用虛弱的声音哀求:
“求你了医生,我再也不跑了。”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此时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闻言,语气淡漠:“行了,就评为良等吧。”
沈祁南并不明白医生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肯定对这里的病患有着致命的威胁。
随后,伴随着“刺啦”声,就像是炭火烤到了皮肤上,男人的惨叫声也随之从诊疗室里袭来。
沈祁南和许乐闻继续小心翼翼地前行,这时,一个面无表情的护士推着一辆手推车缓缓经过,车上放着一些血迹斑斑的手术器械。护士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她的步伐僵硬而机械,每一步都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回响。这种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每一步都在敲击着他们的神经。
更诡异的是,护士的动作极为机械,每一步都仿佛在重复着一个毫无生命的程序。她的头微微侧着,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前方,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一张面具,没有一丝人类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