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皇帝想不起我。”
“天天看着尹房,怎么会想不起你?估计憋着坏招整死你咯。”
“父亲是死了吧?”
李子庄没回话,扒着莲子,等扒满了一盆,递给了尹伊。
“莲子清甜沁心脾,父爱如山默无言。死了也好,总不用再为人世间的事情劳心。”尹伊吃着莲子作着诗,无所谓的脸上滑过两排泪,“你说我用这个模样,能得到客人们的垂怜吗?”
“可能不行,来这里的大多都知道你父亲,只会是用看热闹的心态来…”李子庄斟酌着词语,“…玩弄你。”
“伺候人得多累啊,万一得病怎么办?”
“担心那么多,倒不如想想怎么离开。”
“跑得了吗?哎哟,我总算知道我父亲怎么死的了,肯定是跑也跑不了,反抗也无用,忍十多年忍不下去了,自我了断的。”尹伊吃着莲子,眼睛认真地看着李子庄,“要不我也死了吧?”
“?”李子庄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我可不动手,也不会陪你去死的。”
“那你怎么选择陪我到这里?啊,对,你的宝贝是被皇帝亲手挖的,你不想见到他。咦?为什么他会亲手挖你?”
李子庄就知道她铺垫了这么久,就是为了问这个,他看着一脸求知的尹伊,直言,“我是先太子的庶子。”
“?”尹伊看了看李子庄,他说的不像是假话,又看了看周围,低声讲,“你不怕周围有人听话吗?”
“怕就有用吗?你父亲与他携手二十年,难道你不晓得他是个性情古怪的疯子吗?他对我仍有恶趣味的兴趣,自然不会杀我,等他没兴趣、遗忘了也不会杀我,除非…”
“除非什么?”
李子庄贴近尹伊耳边低声解释,“除非我能杀了他。”
尹伊学着他的声调,贴着他的耳边反问,“也就说你现在没能力杀了他?”
李子庄哑然一笑,叹了口气,尹伊紧跟着他叹气,两人看透了命运,蝼蚁弱小,只能任人摆布。
“唉。”
“唉。”
你来我往的摇头叹息,略像耳鬓厮磨,尹伊安慰地抱着李子庄,继续问,“真的没有什么遗老遗少拥护你吗?”
“做头牌需要疗慰客人,但不能这么直接,而且…”
“我演技这么差的吗?而且什么?”
“而且现在的皇帝,宫变后为了彰显自己的仁德,将太监的去势从切掉改成挖掉。”
“这两句话有什么因果联系?”
“挖掉的太监,还是有□□,有□□就仍可以…”李子庄看了看自己的身下,十年来,它第一次翘了起来。
尹伊惊讶之余,脑子又转了几次,“它能这样,很难的吧?”
“是挺难得,这十年都没有。”
“那你还在等什么?我自十岁那年看到你,我就喜欢你了。母亲去世的时候,是你在厨房门口陪我的吧?”
尹伊说得真切,身体更加贴近李子庄,她进来的时候就暗示自己已经是皇帝的女人,所以当官的才不敢让她去接客,这谎言怎么圆,由谁圆,此刻明了了。
李子庄出乎意料地配合,他褪去衣衫,露出矫健的躯体,尹伊愣了一下,这哪里是太监的身材?分明是长年练武之人的体格,这人看来还是藏了点心思在脑子里的。
……
“看房门做什么?这时候还怕有人偷听?”李子庄俯下身,看着有点迷糊有点明白的尹伊,逗着她,“县主,想轻点还是重点?”
尹伊闭眼叹息,像是在放松、投入,“正常来吧,以后哪有什么轻点重点。”
“激我是么?”李子庄来了兴趣,拍了一下尹伊的脸,装作凶狠地说,“看我!”
“我不要。”
“不要是吧?”李子庄伸手向下一拨,尹伊就像被人按到了什么命门,眼睛瞪了起来,随后便是一阵舒爽的气息。
李子庄将手抬了起来,一手的水缀着点少量的血迹,“我还什么都没干,你就成这样了?”
现在眼瞎的都知道,这分明是老油条装了十年小太监,背地里还不知道还有多少蝇营狗苟!不会又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吧?可再大的麻烦现在也是不明了的状态,还是按着原计划,解决“皇帝的女人”这个事再说吧。
尹伊按着自己的思路,打了他一巴掌,整个状态像极了被欺骗后的失望失落。
“别怪我骗你,有些事…我现在不能讲,我不能保证什么,伊儿,你要信我…你相信我…”
话一堆,也不妨碍你动作娴熟,变态皇帝的侄子同样也是变态!尹伊推搡着不能自控的李子庄,可他的劲太大了,双手一抱下面再一用力,便将她禁锢,不稍一会,窒息与快感均交织起来。
再一会儿,尹伊平静了下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双深情的眸子看着自己,她撇过头闭眼,内心暗喜,呼,爽!这人还挺好用!骗就骗了吧!反正也坏不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