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古代的瓜真心不错:黄瓜清脆爽口,十分解渴;西红柿沙瓤多汁,酸甜适中。
一行人边走边吃,又穿过一处门洞很快来到后门附近。
刚一靠近,便听见狗叫声,一位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婆子从门房出来查看。
刘自止没出几日便掌握了她的全部信息。
这是一位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前几任知县和夫人见她性情温和、面容亲切,出于怜悯给了她一处容身之地。
她办差也是勤勤恳恳,从未出过差错。
刘自止调查过后,没发现不妥,也决定保持原状。
“主郎,后门瞧着不远!”
红叶说着突然想起戏园里演的故事,不由惊呼,“老爷,主郎,咱家以后岂不是也要走后门呢?”
“没错!”
“那,那,可不成了贪官污吏?”
“讨打!”让他口无遮拦,卫琅当即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家老爷,可没那个能耐!”
刘自止漫不经心地说道,“咱们本为一体,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老爷只想安稳度日。”
“是!”众人应道。
老爷一下子成了县衙里最大的官员,红叶这几日一想到便神清气爽,说话自然随性起来。
“老爷,奴婢这不是想着有个后门,若是贪官非得大把大把捞银钱,着实可恶了些!”
“呸,呸!老爷可不是这等人,小孩子的话可做不得数!”田嬷嬷无奈地看向红叶。
“嬷嬷忌讳真多,还不是在自家人面前说说嘛!”红叶没觉自己说错了话,讪讪地吐了吐舌头。
卫琅再听这话面上看似不动声色,却悄悄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
田嬷嬷当即明白为防小哥儿日后越发轻狂无状,给主子惹来祸端,还是要私底下敲打一番为好。
说起“走后门”一词,被前朝硬生生用烂,成了贪污受贿的代名词。
直至大齐朝开国,有官员提议将地方署衙的后门堵死,甚至有人提出为防地方官员贪污一律不得带家眷前往赴任。
当然前一条算勉强认可的话,后一条可算捅了马蜂窝,谁家没有个哥儿和姐儿,莫非全部守活寡不成?
就连官员就自身而言其实也不赞成这般,不提贪图女色,为官一场,凭啥连想天伦之乐的机会都没有?
当时朝廷之上,同意的、不同意的、中立的,一大堆人像在市集上一样吵闹不止。
太祖陛下见状立马拍板:“遥想当年广开大门,不过是让百姓多一条申诉之路。堵不如疏,诸爱卿难不成要因噎废食?”
不用说自古以来贪官的手段可谓花样百出,就没有他们钻不了的空子。
历史证明维持原状还真不行,但如何改变又是一个问题
太祖陛下决定将后门(后花园)从正堂官一人专属改为公共区域,这样隐蔽性自然降低不少,也起到一个互相监督的作用。
话题说回来,秦夫人在搬走之前已经让仆人将后宅打扫干净,但他们并没有立即入住。
众人又将屋子打扫了一遍,用苍术、艾草、白芷等香料熏过杀菌消毒后,打算过一夜再搬入。
翌日,是刘自止正式上值的日子。
春分之后,地方县衙都遵循着卯时(清晨6~7点)上值,酉时正(下午6点)散衙的规定。
衙役们通常提前两刻钟在承发房画押点卯,他身为一县之长清晨7点前到就可以了。
这样一来他就多了好些睡觉的时间,也做到与卫琅他们三餐时间一致。
这天他像以往一样寅正左右便已经苏醒,想到自个上班时间,索性搂着卫琅闭目睡个回笼觉。
“琅儿,该起床了!”
“嗯。”卫琅睡眼朦胧,整个人懒洋洋不想动弹,“什么时辰?”
“卯初三刻。”
“才45分,不想起!”
刘自止温柔地拍了拍他后背,顺便在他的眉心上落下一个亲吻:“琅儿,可要为夫帮忙!”
“不要!”卫琅在他怀中来回滚了一圈,还是睁开了双眼。
二人一同起床之后,又很快一同洗漱完毕,在寅宾馆院中一个练剑,一个打八段锦,看起来好不和谐。
二人一同用早食的时候,刘自止望着卫琅这张熟悉的面容,不由触景生情。
“想想以后和琅儿一年四季,一日三餐,便觉得好幸福!”
“哦。”
卫琅起初没在意,不过抬头的时候冷不丁对上他那双默默注视着自个的眼眸。
此时那双眸子格外清澈与深邃,满含柔情蜜意吹入卫琅心中。
卫琅耳尖不禁发烫,他猛然低下头,闷闷回来一句,“原来好幸福!”
接着又自觉不够,马上抬起头盯住刘自止的眼睛,语气坚定道,“我觉得也是!”
刘自止顿感窝心,轻轻触碰了一下他额前的碎发,“我亦心知,琅儿与我两心相悦!”
“自作多情!”
“是,为夫口是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