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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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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这会儿已经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什么药,她解不了,唯有等。

见菱花唇起了几道深刻的唇纹,裴暻倒了杯温茶过来仔细喂她。

东宫角门

影七翻身下马,毫不在意地抹了一把脸上被瓷片划出的口子,又擦在衣摆上,奔到侍卫跟前拱手道:“敢问兄台,周泰山丁北斗二位爷可在?”

值守的侍卫认出他是五殿下的人,客气道:“不曾见过二位爷回来。”

“那田先生可在?”

东宫多是通过田不言与五殿下联络,影七下意识便想找他帮忙。

侍卫正待回话,恰巧一身着四品内侍官袍之人走了出来,正是面白无须的王世贞。

“这不是云飞侍卫么,找田先生?这个时辰他该是在东宫仆寺。”王世贞似笑非笑。

影七本名云飞。

影七不信他,看向侍卫。

可侍卫是一刻钟前才换值过来的,并不知晓田先生的行踪。只看王大人回了话,就没再多言。

影七见问不出来,丢下句告辞便往东宫仆寺而去。

王世贞扯了扯嘴角,无法在大事上报复贵人,在小事上使绊子是他们阉人最擅长的。

掸了掸不存在灰尘的袍子,信步踏出东宫。

俄而,又出来一人,身着白衣,面覆银面具。

侍卫一惊,田先生竟然在东宫,那方才……不过这不是他一个小小侍卫能管的事,连忙低下头。

田不言没发现侍卫的异常,他的注意力都在角门对面大柳树下不起眼的马车上。

走过去敲了敲车壁,那马车便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拐角处,回来取东西的王世贞露出半边脸,神情纳罕。

奇了,谁来找田老怪?还找到东宫来了,他不是全家人都被屠了么?莫不是老相好?

王世贞立马在心中推翻了这个想法,怎会有女子愿意跟田老怪。

说起来王世贞与田不言积怨已久,盖因田不言一直反对太子裴昌制作寒食丸牟取暴利,认为成瘾性药物现世危害深远,不可图一时之利贻害万年。

太子心中不以为然,结党、养人、打点,哪样不要花钱?光靠明面上那点子进项如何维持整个东宫的颜面?又如何能长久坐稳太子之位?他那几个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不是外家富有就是自己会操持生意。

可田不言智谋过人,打理朝政是一把好手,裴昌颇为倚重他。

左右为难之际,王世贞站了出来,自请远走他乡,暗地里替主子操持寒食丸的买卖。

裴昌没有其他办法,便应了。

谁知此事竟真叫王世贞做成了,只管坐在东宫收银子的裴昌好不快活。

然而,几月前,本来瞒得极好的事,不知田不易从何处知晓了,当即质问太子。

君臣之间贵在坦诚信任,为了安抚田不言,裴昌只能牺牲王世贞,推说全是王世贞自作主张,将人狠狠罚了。

田不言何尝看不出这主仆二人的戏码,可也无法再说什么。

王世贞有气却不敢跟踪田不言,只选择守株待兔。

盖因田老怪手段太多太刁钻,这些日子无数次让他下不来台,偏生次次都有正当理由,叫他驳不了躲不过,别提多憋屈。

马车停在东宫对面的坊间,车帘打起,一张娇俏的脸露出来。

方荟影熟门熟路地进了二进小院。

“田先生,这是我和阿晚改良过的祛疤膏。”方荟影取出三四个颜色不一的玉瓶,“还请一一试用后将疤痕的变化写得详细些。”说着又从另一只袖袋里拿出几张纸,上面列了十多个问题。

田不言将药瓶和纸收起来,替客人倒了茶。

当初在永安坊遇见俞唱晚,她说她制好祛疤膏,要送与他试试,原本以为是客气话,不料半月后,这位方四姑娘还真将东西送了来——彼时俞唱晚怕在京城遇见王世贞的人,轻易不敢出门,交给别人又不放心,只有拜托方荟影。

这已经是第二次试药。

正事说完,方荟影也不走。

她对这位神秘而大名鼎鼎的田先生十分好奇,接触后才发现他与传闻中大为不符,甚至有许多矛盾之处。

方荟影优雅地抿了一小口茶水,貌似无意地问:“田先生是南边人么?”

面具后的人似乎有些诧异,“并非,我是北边人,不过来京之前在南边游历多年。方姑娘为何有此问?”

她皱着两条秀气的眉毛,杏眸直直盯着面具上的两道暗影,“可先生每句话的尾音都不似北边人。所谓乡音难改,成人后才去游历,不会那么容易改变吧?”

“方姑娘心细如发。”田不言垂眸,“我年少时,村里来了一位南边人,小孩都很好奇,也是孩子心性,大家纷纷模仿那位说话,而后又笑话他口音与我们不同,幸好他从未生气,还与我家比邻而居多年,教导村中孩子读书,我亦是其中一个,想来口音便是从那时沾染上的。”

原来如此。

方荟影豁然开朗,大方道歉,又问起了北边的风物。

田不言并不觉得冒犯,十分耐心地讲了许多边军之事。

他很擅长讲故事,朴素的边城生活从他口中说出来格外惊心动魄,那些朴实勤劳的边军家眷,团结一心对抗突厥的壮烈、惨烈画面,在方荟影眼前一一呈现,

“说到以往,我还要感谢老侯爷与方世子。”田不言侧头,温和地看着对面的小丫头,她比阿晚还小,可并没有得到比阿晚更多的关爱。

“我们村子最后被突厥人屠了,是老侯爷和方世子替我报了仇,他们应该能够安息了。”

多年前,正是方荟影的大哥哥——长乐侯府的世子杀了突厥左可汗,打得突厥几近灭国,近两年才喘过来气。

只是方世子回京后没多久便病逝,一月后,老侯爷也去了。

方荟影沉默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问:“那,那位南边来的夫子可逃走了?”

田不言挑眉,以为她会追问祖父与哥哥。

“他死在了那儿。”

田不言看向窗外摇曳的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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