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眼睛受到了刺激，差一点儿就要心脏骤停。

乔九懒得理他了，看向不速之客，点了点门上不知何时显现出来的二维码，“先预约。”

客人张开了嘴，费力地说着话，他应该是气管也破了，声音就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沙哑无力，“我，我不会。”

只说了四个字，便用力地咳嗽起来，秦宋眼睁睁看着他咳出了一摊看不清是哪里的内脏，吓得他

乔九最讨厌什么都说不会的客人，很无理取闹好吗？

他用力往墙上一拍，二维码像是活了过来，开始运作，迸发出光芒投射在客人身上，将它完全笼罩，“里面有详细教学步骤，填好了信息，再敲门。”

说完，便将门给关上，他有了空暇，一手抓起还死死抱住他的粘人鬼，顺手撕掉噤声符，没好气儿的问，”是我把你扔出去，还是你自己下去？”

秦宋见好就收，立刻放开了乔九，站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外面那位什么情况？”

隔着一扇门，他也不好说的太过，“长得，有些难以形容。”

“高空坠楼身亡，就是那副样子。”

乔九解释了一句，低头打开了APP，外面的客人实时预约的信息正在同步传送上APP。

秦宋琢磨着，“高空坠楼？是自杀，还是他杀？”

乔九道：“收一收你的侦探脑，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那是警察的事。”

秦宋凑上来看他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段录像。

那是一段死亡录像。

画面中的男人正在拼命地往上跑，那是消防楼梯，一圈又一圈的往上跑，但好像没有尽头一般。

秦宋看了好一会儿，男人还在爬楼，“这楼挺高啊，他起码都爬了二十层楼梯的高度，竟然还没有爬到楼顶。”

“就不能快进看嘛，这一段。”

乔九按下了暂停，放大了画面，秦宋终于看清楚了墙上面贴着的楼层号码，“十四楼。”

随机又播放画面，跑了几层楼后，他按下了暂停。

秦宋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是十四楼？”

那个男人明明都已经跑了至少三十层楼。

“这是不是鬼打墙？”

乔九开了倍速，终于将进度条拉到了有新画面的出现。

男人跑不动了，汗如雨下，双腿直打颤地倚靠在墙上，拼命地穿着气，可有一瞬间，他的呼吸骤停了一般，面露惊恐地看着他的前方。

前方本该什么都没有，只是突然有一抹鲜艳的红色出现在画面里，那抹红色逐渐占据了画面，直到灯光忽闪忽暗时，一个身穿红裙的女人，妩媚精致的一张脸占满了整个手机屏幕。

秦宋这下才觉得，自个儿的心脏刚刚真的停止跳动了至少十秒钟。

刚刚那位客人模样再惨，可都没有这位徒然出现在画面中的女人更可怕了，好吗？

他下意识去看乔九的脸，却不见他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甚至还放大了画面，仔细看着那张定格住的女人的脸。

“不是吧，你还有心情看她的脸？”

乔九截了屏，随即继续播放画面，红衣女人优雅地走上前，而男人惊恐不住地往后逃，推开了消防通道的大门，跌跌撞撞的跑到走廊上，女人走的并不快，却始终只落后他两三步远的距离。

男人疯狂地拍打着两旁的门，却没有任何一扇门为他打开。

最后，跑到了电梯门前，叮的一声，电梯在十四楼停下，那扇门为他打开，他想也没想走了进去。

下一瞬，却是一脚踩空，直接从十四楼摔到了负二楼。

深红色的血，从他仿佛开了花的头颅之中，向四周蔓延开来，像是一朵曼陀罗花凛冽盛开。

红衣女人蹲下身，伸手轻轻地沾了一点儿血，涂抹在自己的红唇之上，红的愈发妖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