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灵不停地撺掇着乔九去查看。

乔九身后往身后一扯，再一扔，“你吵死了，要看你自己过去看。”

被仍在地上的背后灵委委屈屈站起来，“我不敢过去，被染臭了怎么办？”

“除了臭，还有别的吗？”乔九又问。

又有个地缚灵飘过来，捂着鼻子疑惑地看着正要入土的棺材，“奇怪，我怎么看不见新来的家伙在哪儿，他不在棺材里。”

“乔掌柜，他们下葬了一副空棺诶，好可怕好可怕，里面好像有其它东西在动，好像是一堆蛆，臭死啦臭死啦，要吐了要吐了。”

“乔掌柜，你不管管吗？”

秦宋站在送葬的人群里，无聊的很，乔九和他约好在墓园见，可人在哪儿呢？他随意地四处眺望，瞥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身影，不止是一个人，还有好多密密麻麻贴着乔九站着的‘鬼’，就算是已经经历过很多，但这种亲眼目睹目睹的冲击，还是差点冲垮了他的世界观。

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都不太舒服，倒不是来自于看见的那一堆‘鬼’，乔九就站在鬼群里，让人很安心。

他的不舒服来源于秦至臻快要埋进土里的棺材，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闻到了腐烂的尸臭。

有些东西经不起想象，他忍不住yue出了声，引起旁边的不知道哪位亲戚的侧目。

终于熬到了流程最后一步，他也懒得鞠躬，趁着众人都在鞠躬静默的时候，果断走了，他绕了一圈，经过整齐排列的坟墓，终于和乔九汇合，“你们……”

“你看得到我们？”背后灵贴上了秦宋，从背后幽幽的说着话。

秦宋差一点儿没忍住骂脏话，表面淡然有礼貌，“当然能，麻烦你从我身上下去可以吗？”

看他嘴唇都白了一下还能撑住，知道他在装，乔九弯了弯嘴角转瞬恢复正常，“我有事要办，你们确定不走要在这里围观？”

刚刚还贴着他站着的鬼群一哄而散，只有地缚灵还站在乔九身边，好奇地打量秦宋，然后小声问乔九，“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我可以贴在他身上吸一会儿吗？”

秦宋：不是，大哥，要说悄悄话，就不能别当着本人说吗？吸什么？要 吸他的元气吗？

“不可以，你也该走了。”乔九没答应。

“乔掌柜，他是你的人？”地缚灵飘来飘去，围着他们两个人转悠。

秦宋转怒为乐，这鬼说话蛮好听的。

“你不走的话，就给我帮个忙。”乔九微微皱眉，他看着一个地方，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秦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秦至臻的棺材已经完全放入了墓穴里，作为长子，秦玔正在盖土，如果忽略那些从墓穴里往外爬的白色的，长条的，蠕动的东西的话，那是一个很肃穆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多蛆啊，好恶心，乔掌柜，我先回家了，告辞。”地缚灵大叫着就要跑，被乔九一把抓住，“留下帮忙，不准走。”

秦宋反应比他们慢半拍，等他快要看清楚那些东西的时候，都已经是越来越多，称得上喷涌而出的时候，他的头皮一下子像是被电击一样，“这都什么鬼东西。”

“别动，保持镇定，等他们走了再说。”乔九站着没动，一手拉住秦宋，一手抓着地缚灵。

秦家送葬的队伍并没有察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