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最后一束光线陷入地平线之后,彻底的暗下来。
关鱼望着那沉寂在黑暗中的山体,它有种魅力,让人想把它吸入眼睛,雕刻在灵魂的深处。
陈周出声提醒。
“走吧。”
他们原路返回到车上。
“你的车上有露营的装备。”
陈周拉着安全带的手停了一下,点点头。
“那今晚露营。”
他看了眼时间,说:“还没有吃晚饭。”
关鱼倾身在后座看一眼,说:“不是有面包,还有饼干吗?”
“好。”
陈周沉思一下,还是答应了。
“去达林,离得不远。”
关鱼笑了一下,说:“那个地方可以看到日照金山?”
“对。”
“可以同时看到南迦巴瓦峰和加拉白垒。”
关鱼乐了。
暧昧的神色看向男人,轻声说:“看在你这么卖力的份上,今晚好好奖励你一下。”
陈周舔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他根本受不住她突如其来的挑逗,下午缓了很久。
看到他的沉默,关鱼又问:“不想要?”
她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之前阿丽说你身边没有女人,我还不信。”
“要不是跟你做过几回,我还以为你有暗疾。”
陈周咬牙,深邃的眸子暗了好几个度。
“下午你应该忍得很辛苦吧。”
“你平常都是自己来,还是会出去——”关鱼话都没有说话。
陈周猛地打一个方向盘,驶进一条完全漆黑的路。
车停稳。
陈周一把拉开安全带,拉过她的脖颈。
他的吻侵略性非常强,火热而急切,吮吸得厉害,蹭得她生疼。
关鱼此刻被点燃,她攀上他的肩膀。
陈周摸着把她的安全带解开,紧接着就把她的椅背放低。
关鱼知道他的意图,轻抬起身子,让他过到她的位置上。
车内的温度骤升,雾气布满玻璃,车灯熄灭。
她颤的声音喊出他的名字:“陈周——”
“坐下来——”陈周隐忍而克制的声音贴在她的耳朵边上。
她的身体止不住颤抖。
双方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一下子就都准备好。
但在最紧要的地方还是卡住了些,关鱼用手撑在他的腹部,停顿等待适应。
陈周额头上满是大颗的汗水,他把短袖脱下的瞬间,似乎又进了些。
关鱼撑着的双手打滑一下,两人都一激。
陈周也不好受,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差点没交代在这里。
两人之间不用任何的语言交流,眼神里已经能瞧出对方的点意图。
陈周看着她渐渐适应下来,他的双手掐住她腰部的双侧,身体开始发力。
关鱼看着他的瞳孔一片猩红,像是要吃了她一样。
她垂下眼眸,拍开在她腰间的双手,一只手扶着窗户。
陈周发出闷哼声。
“这次的奖励怎么样?”
说着就要抬脚从他的身上下来。
在黑暗里,关鱼听到他的比平常更低嗓音:“你把我的胃口看的太小了。”
她颤抖的双腿还没有下来,就看见男人结满冰的双眼。
下一秒。
他显然是使了狠劲,她疼得厉害。
关鱼的心脏加速狂跳。
她明明是疼,但是却抑制不住张开着。
他越发的凶狠。
她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似乎触电般,汗水布满她整个后背。
断断续续地声音从她的嘴巴里溢出::“轻——一——点。”
“这就不行了?”
他把控着节奏,差点没有逼疯关鱼。
陈周肩头有着女人的指甲印,细一看还有着血丝。
关鱼已经完全失去力气,她被动地配合着男人。
车里一片安静。
只有男人的低闷声和女人时不时的尖叫声。
在不知道多久之后,陈周拿过外套披在她光滑的背上。
他这动作立马惊动她,嘴角轻轻扬起。
就是想要告诉她,没事别老是招惹他。
“睡吧。”
关鱼知道他还没有,但是她已经累得一个字也不想说。
夜晚山里的温度更低。
陈周怀里的人似乎因为发冷时不时颤抖一下,然而这隐隐让他有些上火。
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他把车里的温度调高些。
隔山的深涧冒出白色的浓烟,升起的云彩,初见时还着点点金黄,但慢慢地转成一大片,颜色逐渐退去,只留下淡白。
最初的云山还隐约可见他们的身影,闭眼的瞬间就变成一片云海。
山体都被影子档得严实,云气翻滚,宛若海涛。
关鱼轻蹙秀眉,身上一片温暖,一抬头对视上已经清朗很久的男人。
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再睡会儿。”
关鱼的嗓子还哑着。
她揉了一下眼睛,说:“不是要去看日出?”
“今天天气不好,看不到。”
关鱼转头,透过挡风玻璃,一大片的云雾遮住它的面貌。
她感觉到有些可惜。
他看出她色失落,平淡对说了一句:“看不见时,山也在看你。”
关鱼内心颤了一下。
她想也许留个遗憾才是完美的结束。
她昨天睡的时间虽短,但是却是一场高质量的睡觉。
关鱼裹着他的衣服想要起身,但是轻轻一摩擦。
他有了反应。
她拧着眉看着陈周,淡淡出声说:“管好你自己。”
说着就打开门,腿脚以一种怪异的方式往车尾箱跑去。
腿心的酸胀感差点没让她当场跪下,但她知道身后的男人在看着,她强忍着去拿衣服。
她打开车门的时候,看见陈周正在拿着水在擦刚才他们刚在坐的位置。
陈周看见她已经过来,抽过几张纸巾擦干。
这时才看见她身上穿的衣服。
白色吊带隐约露出昨晚的痕迹,外头打着蓝色的针织长袖,把人衬得更加发白。
“你那是什么眼神?”关鱼说着提着那件昨天被扯坏的内衣,扔到他的脸上,“啪”一声,他的脸颊出现一道红痕。
关鱼显然没有想到会打到他的脸,转过身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继续道:“要是下次再弄坏,我跟你没完。”
他拿过内衣,看着只是带子断掉,说:“缝起来就好,不是什么大问题。”
关鱼嗤笑一声:“这地方?”
“我去哪里找?”
“还找人缝内衣?”
陈周把车窗降下去,把车里的暧昧气息吹散。
他捏着烟,迎着风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