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的捷报传回了王都,也传进了贾府。
太好了,贾辰彦倒还是争气!苏蕊卿听闻后,既为打了胜仗开心,同时也十分这人没有拖累到她。
随着捷报传入贾府的,还有贾辰彦的信。
‘蕊卿见字如面。’
嘶~苏蕊卿刚展开信看见开头的那几个字时,心里没来由地抽了一下。
印象里她还没听见过他这样叫她,但是仔细一想,梦里倒是听见过几声。不过看见贾辰彦写的那两字,苏蕊卿还是觉得不习惯,非常不习惯。转念一想,平日里不是喊的‘你’,就是碍于情面叫她一声‘夫人’,真用在书信上,苏蕊卿都不知道该叫自己什么都好。
行吧,随他。
‘阔别已有数月,吾与大哥首战告捷,你不必担忧受到牵连。’
啧,他倒是还知道自己担心什么,苏蕊卿心中欣慰到。
‘边境若无飞沙之时,也是山水如画,若无战乱,也是告假胜地,若可,还挺想再带你来此逛逛。闻你近日殚精竭虑忙于蕊宝楼,吾时常想若你以此心醉于学术,怕是能博个科举一二。细想来倒又觉现如今更好,你有喜爱之事可做,也会少惹麻烦,幸甚,苦寒之地不必吾分心。
大哥收到的肉脯和粮酒甚是开心,送己喜之不如投其所好,吾认为比你上次送的干果不知强了多少倍。大哥挂念你,让你照顾好自己,亦是吾愿。若睿王仍缠于你,不必有所忌讳有其顾虑,贾府侍卫但凭你随意调遣,若有任何问责均全权由贾府承担,由吾承担。
近日分身乏术,也无有趣的物什带与你,书信一封,也算安吾心。’
再跳至下文,只看见一行被涂住的字,笔墨太浓,入木三分。
苏蕊卿皱着眉,透着光却依旧看不清,于是从桌案上拿起透镜,但还是看不出来写了什么,索性作罢。
这贾辰彦,啥意思啊?
上次苏蕊卿就觉得此人不对劲,直言是否心悦自己时他也没吭声,想必与自己一样当时也是逼不得已。如今这信写来,苏蕊卿又觉很奇怪,虽然他跟在苏府长大,每次照顾她包容她那都是怕爹娘责罚,如今他已为将军,无需助力,所说所做倒却像是出自真心。
苏蕊卿又想起在太子府的话,贾辰彦身边就没有女子。
那…
不会喜好男风可碍于情面?他那样小心翼翼,想必是不敢。猜来猜去,苏蕊卿还是回到最初的怀疑上。
害,这还不好办,只要他说,不管哪家的,她定为他绑了来。
苏蕊卿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下来,心里想到,以后贾辰彦就是闺中密友了。
几日后廊城那边传来了消息,说已经对当地的首饰铺子按照吩咐盘索了一番,然后附上了一叠描述供苏蕊卿过目。
苏蕊卿在烛灯下细细看着信,心中有了把握,握了握拳,随即便吩咐到过几日启程去廊城。
二日去檀旭阁,专门辞行。
“上次里店凶险,这次还要出远门吗?”沈斐望着她的眼,应声问到。
“出啊,要出的,现在不趁热打铁将蕊宝楼分号开起来,以后都不知道何年马月才有这样的机会了。你放心,这次我不会了,要是遇见睿王,我拔腿就跑。”苏蕊卿露出一个微笑看着沈斐。
沈斐交给苏蕊卿一个荷包,“里面是迷香,若想脱身,撒出去便是。”
“谢谢沈斐,你真好。”苏蕊卿接过荷包,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然后走到书案边,拨弄了一下琴弦,“沈斐,你教我弹弹吧,我觉得真好听,以后空闲下来也可以自己解解闷。”
“那我还是不教了,你学会了,谁还来檀旭阁。”沈斐笑着,在苏蕊卿身边坐了下来。
沈斐把着她的手,将几支琴弦都拨弄了一番,缓缓弹出了一只简单的小调。苏蕊卿笑了笑,居然自己也能弹出声了。
沈斐收紧了手,将苏蕊卿的手包裹在自己手掌之中,“蕊卿,今日可以留下来吗?”
话音未落,沈斐靠近苏蕊卿的背,头枕着她的肩。
这是他第三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