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析松下一口气,把空罐扔进垃圾桶。
他还困着,打过招呼就要离开。
“过来。”
男人声线比平时低沉,传入耳中,酥酥麻麻。
“……?!”林析警铃大作,闷头向前,脚步不停。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林析面上闪过不耐,气冲冲转身,拖鞋被他踢得震天响。
这人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脑子,早上起那么早算了,晚上还不放过!
走进才闻到淡淡酒味,林析视线投向桌面酒杯,暗暗挑眉,这是喝酒了?
这人平时脸色冷得能掉碴,再加上权势滔天,几乎没人敢大着胆子灌酒,因此林析基本上没见过男人喝酒的样子。
“下来做什么?”沈惊缺垂着眼,林析看不清他的神色,摸不清他现在的状态,老实道:“喝水。”
“嗯。”
庭院里知了蟋蟀高声鸣叫,夜风带来夹着青草味的夏夜闷热。
无声环境催生着困意,在林析困得快睁不开眼时,男人忽道:“走吧。”
“嗯。”林析迷迷糊糊抬脚,猝不及防间一脚勾到皱起地毯,身形不稳,向男人砸去。
挺翘鼻尖砸上坚实胸膛,疼的林析瞬间冒出泪花。
宽厚大手包住窄腰,一半是薄薄布料,一半是柔韧肌肤,隔着布料传来热度。
男人眸色一深,全身肌肉紧绷。
“嘶-”林析揉揉鼻子,单手撑着男人大腿欲起身。
羊脂玉般手指抚上敏感大腿,指尖透着薄红,深黑色西装裤和白皙手指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林析还未作罢,手掌发力,腰肢勾起惊人弧度,毛茸茸脑袋埋在胸口,浑圆无意识挺起。
沈惊缺忍无可忍,喉结重重滚动,手下力气蓦然加大。
半起身体被狠狠压下,紧接着腰部猛然被人摩擦,林析瞪大眼睛,软倒在男人怀里。
那双手继续向下,在酸痒尾椎骨处狠狠一摁。
“啊!”
快感席卷全身,雪白大尾失控出现,左右晃动,忽明忽暗月光下是男人亮的惊人的眸子。
林析气的眼尾发红,张嘴欲骂,到嘴的却是变调呼声。
男人一把抱起青年,横放在大腿上,一手固定着腰,一手握上狐尾。
感受着手下柔软,大手顺着尾巴根向上捋,到达尾巴尖后再次回来。
林析刚下去的燥热再次席卷全身,他能感受到作乱手指处带有薄茧,每一次擦过尾巴带起他阵阵颤栗。
奋力挣扎却敌不过男人,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这段时间的。
只知道自己尾巴抖得软软塌下,再也摇不起来。
第二天醒来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林析揉着胀痛的尾椎骨,昨晚种种记忆涌上心头。
巨大慌乱感笼罩住他,林析十分确定沈惊缺看到自己尾巴了。
该怎么解释,说我是狐妖?林析直接否定,自己要是这么说,那人一定不会放过他,说不定还会把他送到研究所。
杀了他?这个念头一出,林析慢慢收敛笑意,昨晚只有他一个人看见,灭口的话这个秘密就不会被泄露。
已经想好杀了之后埋到哪里的林析猛然想起:妖若想化形,是万万不能伤人的。
他若是杀了沈惊缺,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全废了。
想到这,林析也无计可施,愤怒锤床,若不是沈惊缺突然发神经,他也不用这么忧愁!
躺在床上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林析决定去探探口风。
楼下不见沈惊缺身影,只有管家在会客厅插花。
“小少爷。”管家面色如常。
林析打过招呼后,小心翼翼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小声嘀咕:“这个点应该是去公司了吧?”
“小少爷,您是在找沈先生吗?”管家幽幽开口。
“啊!”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林析被吓一大跳,心虚点头,“对。”
“先生还在卧室。”白色洋梗菊落入花瓶,和细碎枝叶交相辉映。
“哦。”
“什么?!”
林析满是震惊:“我小叔还在睡觉?”
“为什么啊?”林析不解,沈惊缺平时生活作息极其规律,每天六点准时起床锻炼,七点吃早餐,然后去公司。
春夏秋冬,晴云雷雨,照常不误。
但是管家告诉他今天这个点沈惊缺还在卧室睡觉?
“先生昨晚心情不好,喝了些酒,睡的比较晚。”
听到昨晚,林析心里咯噔一下。
心慌之下抽出一束花,悄咪咪打探:“小叔他酒量好不好啊?”
这可是事关他生死的大事啊!
管家伸手解救出这朵快被林析掐断根的花,瞪了他一眼,开口道:“再拿一束这样的花过来,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