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你把女儿娇惯成什么样子了!”
“女儿不就是吃个咸饼么,觉得过意不去,便替老人家烧火!”曹郁风笑了笑,任凭爱妻娇小的手指蚂蚁似的掐来掐去。
“你就这么娇惯她吧,要是到了议亲年龄,这破小子般不讲究,邋里邋遢,谁敢娶她哟!”媏玫兮说着狠狠瞪着相公,转过脸又恼怒地瞪着没有一点吃相的女儿:
“相公,你快瞧瞧吧!你看她的吃相,哪里有一点女儿家模样.....我......我.....”这么一个伶牙俐齿的妇人此时居然不知道说什么了!一转身独自去了旅店。
“珩儿,给你母亲和爹爹也捎回几个咸饼去,不值钱,回头替我扛回几袋面就行啦!去吧去吧,别帮倒忙了!”话间,又飞过来几张金黄焦脆的咸饼。
曹青珩接过烫烫的咸饼,嘴里发出“吸溜!吸溜!”烫手的声音,左右手替换着,只顾低头快步前走。前面一人也只顾得和随从边行边说,不知怎么,一脸温怒地看着随从,嘴里嘟囔着:“就是想出来看看这条最热闹的御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难道不如一个老百姓活得自在,吃上一张你们都爱吃的咸饼怎么了?”
“大......她老人家不放心,叮嘱小的让人从街上买了,回那啥里吃是一样的,再说,厨子们的手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街上的风吹来吹去的,不洁净,吃坏了肚子老人家还不要了小的脑袋?”
“也没见满街的人都捂着肚子喊吃坏了肚子的,你看看!你看看!唉!老哥,这咸饼味道如何?吃坏肚子了吗?拉肚子了没有啊?哈哈哈啊哈!”青衣布杉人得意地喊起来!
“瞧您这位公子爷,看气宇不凡,咋说的这样不中听的话,让我们做生意的听着心里真是不舒服!”买咸饼的人没有刚才拥挤了,老大爷朝着青衣布杉翻了个大白眼,那人连忙住了嘴。
“皇......”一个字还没吐出口,随从抓紧咽了回去,怯怯地瞟了一眼。
“只准叫宀公子或者宀老爷”青衣布杉盯着随从,指了指他,又不上话来了!也不看眼前路,闷头往前走,和青珩撞个满怀,倒被青珩撞得倒退两步,随从吓得连忙扶住:
“大公……老……”
“老先生,对不起!借个道!”青珩抬头,顺着话道歉,便又匆忙交换着被烫着的手,飞一般进了旅店,依旧嘴里“吸溜!吸溜!”个没完,这哪里是烫手,分明是馋人家。那人看到青珩花猫般的脸,指着青珩,甚觉可爱,大笑不止,忽地又冷下脸:
“我有那么老么?怎么能叫我老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