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有些为难:“这……”
余笙暗中威胁道:“张嬷嬷,还请你考虑清楚,如实相告对你我都好,要是让我发现有不实的地方保不齐要拿你和那位少爷开刀。”
张嬷嬷终于不再顾左右而言他:“其实我也没太瞧见,那天晚上天有些暗,我只记得那位姑娘好像是朝临风居跑去了。”
余笙:“临风居?”
张嬷嬷:“对,那是老爷的院子。”
余笙起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身问道:“你们这院子是一直都这么亮堂吗?”
张嬷嬷:“少爷怕黑,所以再晚这院子也点着许多蜡烛。”
余笙“嗯”了一声:“此番多有打扰,望见谅。还有,嬷嬷最好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不然我们就得采取些特殊手段了,毕竟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张嬷嬷连忙应道,深怕丢了自己的小命:“是是是,我保证这件事只会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离开这偏院后,他们打算趁热打铁去临风居看看。
雪霁:“前面那个院子就是临风居,我就不过去了,”
余笙点了点头:“多谢姑娘带路。”
雪霁:“不必谢我,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你们,全当是积善行德吧。”
说着就轻轻俯身行礼:“告辞。”
贺知砚往前走了两步,打量着面前的院子道:“难不成孔灵儿慌乱间跑到了这里,碰到了郑侍郎然后被他害了?”
余笙:“郑侍郎为何要害她一个舞女?”
贺知砚随口道:“她发现了郑侍郎的秘密了呗,所以对方到处派人追杀她。”
余笙对此不置可否,只是道:“先去看看吧。”
“等等!”
贺知砚拉住余笙的手腕,将他往树干后带了带沉声道:“有人。”
余笙:“暗卫?”
贺知砚:“对,并且不止一个。”
余笙收回视线:“看来今天是去不了了,先离开吧。”
贺知砚没什么意见,两人趁着夜色离开了郑府。
余笙坐在软榻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杯壁上的浮纹。
“在想什么?”贺知砚带着一身水汽走到了他的面前,半长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脑后,身上只穿着件白色的亵衣。
余笙下意识地抬眼望他:“什么?”
贺知砚伸手夺过他手里的茶杯:“再摸,这杯子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换一个模样了。”
余笙笑了笑:“那下次换个其他物件。”
贺知砚慢慢朝他靠近,将他抵在软榻上:“不如换我?”
对方一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摇曳的烛火在眼里跳跃,无论是情或是欲都毫不掩饰。
余笙没有多言,用行动告诉了贺知砚答案。
贺知砚全身颤抖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炸响,泪眼朦胧间好像看见一滴汗水凝在了余笙挺拔的鼻子上,他伸出一只遍布吻|痕的手,轻轻地刮了刮余笙的鼻子,哑着声音似撒娇似宠溺道:“你的温度,好烫。”
余笙亲了亲他的眼睛:“不比贺少爷天资卓越。”
贺知砚揽住余笙的脖子:“怎么这么疯?”
余笙勾了勾嘴角,脸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不疯,怎么能让你满足呢?”
贺知砚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雷,余笙平日里感情淡薄地好像谪仙,脸上虽然总是挂着淡淡的笑,但周身气质却冷的好像冰雪让人不敢靠近。
他喜欢余笙这个样子,喜欢他沾染上自己的气味,那一刻仿佛人间烟火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凑到余笙的耳边低声道:“那继续让我沉沦吧。”
这一夜自是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