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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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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月老与孟婆的故事,梧桐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但听他们本人亲自讲,这还是头一回。

“那个,我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你们二人不是因惹怒天冥两帝,而受到了诅咒吗,那你们后来又是怎么解开的诅咒?别跟我说是因为爱情。”梧桐说道。

“你是不是爱情戏看多了?要是爱情真能解开诅咒,这个世上就没有诅咒可言了。”彼岸朝梧桐抛了个白眼。

梧桐还想反驳,结果被林月拦住了,“打住,想听故事就给我安静点。”

“真要说吗?”

赵星海看向林月。

“说吧,其实我也想知道,反对了这么久的事,怎么突然就同意了。虽然如今天界为新天帝掌权,但我们的事也是老天帝的决定,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也不会因为两句话就同意的。所以,我们的事,是不是与天业之变有关?”

林月如同一个好奇小孩一般,看着赵星海。

在赵星海心中,那些事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他觉得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罢了。

但既然她要听,也不是不行。

“可以,但做为条件,你是否也能讲述一下你的历经。”

“没问题。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吧。”

赵星海双眼微闭,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在脑海不断呈现。

说轻了,那事是影响了他月老半生的一个转折点。

说重了,那事便可能会影响整个天界未来的走向。

天界历七万五千三百六十二年,即黄岳四千七百三十一年,老天帝仙逝。

他临终前留下遗召让其长孙即位,为新任天帝。

“陛下,您想好年号了吗?”

陛下他两手把长长的卷轴摔在案台上,然后瘫在椅子上,表示自己很头疼。

新天帝他想了一天一夜,还是没能想出来,而且一想到三日之后便是即位大典,头就更疼了。

如果到时候连个年号都没有,那让记录历史的天神怎么写?

难道他成为天界历史上第一个没有年号的天帝了么?

新天帝无奈地眼了一眼面前的司命星君,“要不您给本帝取一个年号,如何?”

这话刚说完,司命星君直接跪在地上,一旁的少司命见师尊跪了,他也连忙跪地。

“陛下,这册封年号之事,关于后世的史书记载,老臣怎敢轻易下定论。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一旁跪着的少司命也替自家师尊求请,“是啊陛下,此事有伤君臣之道,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得,这一老一少,一唱一和的,若是我再逼下去,别人就又得怪我有伤君臣之情了。

正当新天帝对年号一筹莫展之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便飞到了耳旁,“不知陛下为何事而愁?”

司命星君、少司命和新天帝一同朝宫门望去,只见一位身姿高挑,身着红衣的男子立于宫门前。

此人明明看着很轻瘦,应是一位年轻人,可他的嗓声却又显得苍老无力,只因他戴着一副龙虎纹面具,因此在场的所有人,皆看不出他的年龄与相貌。

新天帝一见到他,立马就精神了,“原来是天师啊。你们二人且先退下吧,本帝想和天师单独谈谈。”

“是。”

司命星君与少司命退出宫门后,天师顺手将宫门关上。

这门一关,新天帝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接着便是且光愈发寒冷,仿佛刚那懒散之态,根本不存在一般。

“如何?”新天帝沉声道。

“乌羽族确实与魔族有来往,看样子,天界即将不宁啊。”

天师叹了一口气。

本来也没宁静过多久,上一次宁静,那还是几十年前的事情。

但凡那件事没发生,天魔两界之间的和平又岂会只有短短百年之久。

总之,两界和平,始于那位魔帝,也毁于那位魔帝。

新天帝一直认为,若那位魔帝还在的话,两界的和平只会持续更久,他就是天平上的一个砝码,让天平保持平衡。

可他早已不在,因此失去了砝码的天平,又倾斜向了战争一方。

现在感叹什么,也没有意义了。

“辛苦天师了。关于十皇叔的事,你又查得如何了?”

“青玄世帝正在极力拉拢天界各方势力,尤其是十二宫宫主,以及百星星君。看样子,对方是者来不善了。”

“果然,该来的还是得来。”

新天帝很无奈地摇摇头,“剩下的,还是要麻烦您了。”

“陛下多言了,这不过是老臣的分内之事。”

“陛下。”

“何事?”

“您的年号,想好了么?”

不提还好,一提头疼就直犯。

新天帝立马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本帝这几日,已经为此事烦心好久了。你看本帝,都消瘦了。”

天师:“……”

“要不,天师您帮本帝想一个?”

天师刚想推辞来着,结果立马遭到反对,“不许用那套老说辞来说事,本帝都听烦了。本帝不管,本帝就要给你想一个。”

天师无奈,“好吧,那老臣就替陛下想一个吧。”

天师手托下巴,在宫中来回走了几步,“陛下,老臣突然想到了一个。”

“快说!”

“第一任天帝规定了年号第一个字以‘天地玄黄’轮着来。

上一个年号为黄岳,那么新年号的第一个字便是‘天’。

岳意为群山之首,有统领之意,因此老臣认为,这第二个字可为‘业’字,有成就大业之意。”

“好,就按天师的意思,年号——天业!”

三日后,在即位大典上,天帝公布了新年号——天业。

即位大典仅过去了半个月,乌羽族勾结魔族,公然对天界发动叛乱,震惊全界。

天帝立即任北辰星君为主帅,北斗星君为副帅,率兵前去镇压叛乱。

这也直接导致了天都兵力空虚。

就在两位星君带军赶往叛乱之地的第三日,天宫大殿内便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不知世帝殿下,带着如此之多的天神,无原无故闯入大殿内,所为何事?”

年轻的天帝坐于高堂之上,厉声质问青玄世帝,而且望看下面闯进来的天神,天帝的目光也愈发寒冷。

“无事,只是臣想与陛下叙叙旧。”

青玄世帝虽面带微笑,但笑里藏刀,其语气更是来者不善。

“叙旧?这才几日不见,有何旧可叙的?而且十皇叔如此兴师动众,看起来也不像是要与本帝叙旧的样子。

世帝殿下不妨说说这般带众人无礼闯入的目的,说不定本帝可以替十皇叔解决解决。”

天帝的语气已是冰冷到极点。

本来还念着亲戚的情份,可以如今这情景,装也装不下去了。

本来窗户纸已经是被捅了一个洞,既然补不上,那就把整个窗户打开吧,也好让里面能通通风,透透气。

青玄世帝继而大笑,天帝一旁的侍卫已做好了拔剑护驾的准备,可天帝手一挥,又让他们把剑收了回去。

“既然陛下都发话了,那本帝也就直说了。

按照历代天帝的规矩,帝逝,帝位传于其长子;若长子不济,则传于其二子;若二子再不济,便传于三子……以此往下推选帝位的继承者。

可如今老天帝仙逝,太子和二皇子又早早战死于沙场。

既使太子不在,父皇依旧有如此之多的子嗣,可他偏偏越其礼制,传位于您。

历代先帝都是父传子,从未听说过爷传孙,所以老天帝传位于您,这似乎不太合乎礼法吧?”

说了这么多礼法礼节之事,绕来绕去,还不是自己想当这天帝。

天帝笑道:“皇叔所言极是,当初皇爷爷传位于本帝时,本帝也觉有些不妥。那如果本帝退其位而让其贤的话,不知皇叔有何人选?”

大殿两旁的一众天神皆默不作声,从看到青玄世帝带着一干人马闯入大殿,便知对方此次前来,定然是来者不善。

现在又听到这两方的论辞,最终归纳总结出——天帝继位,不合“礼法”。这一观点。

傻子都听得出来,这青玄世帝想把自己的“世”改成“天”。

“人选?还请陛下让本帝想想。

太子与二皇子战死于沙场,三皇子与四皇子则被父皇派去镇守东海与北海,五皇子下凡历练,六皇子不喜权政,七皇子只知游山玩水,八皇子一心想修炼,九皇子又整日只知贪图享乐……哎呀呀,这一盘算下来,似乎除了本帝,好像真的没什么更合适的人选了。”

天帝大笑,“十皇叔说来说去,不就是看上了侄儿这坐着的椅子吗?”

天帝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去试探一个已经呼之欲出的阴谋了,所以这最后一句话,算是彻底挑破这层窗纸。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夸路张到了极点。

“既然陛下已经心领神悟,那本帝的就直说了。

这十二宫宫主,已有九位站在本帝这一方,另外三位虽不从,但此刻也已经不重要了。

百星星君,也有数十位支持本帝主持天界事务。所以……”

青玄世帝这笑面虎,终于慢慢睁开了微闭的双眼,露出令人胆寒的目光,此刻他脸上的面具终于被撕破。

“是陛下亲自交出天帝令,然后自己从现在这个位置走下来;还是让本帝亲自把你从这椅子上给拉下来。”

“哈哈……好一场逼帝让位大戏,精彩精彩。”

众天神望向那掌声的来处,只见一穿着红衣,戴着龙虎较面具的天神,慢慢走向大殿,此人正是天师。

天师是突然出现的,他出现于老天帝仙逝前的一个月。

那时的老天帝早知自己大限将至,便下召告之于全天界,他将在死后,把天帝传其长孙且命一人为辅佐大臣,此人便是天师。

老天帝在临终时,就已知道青玄世帝正在极力拉拢天界各大势力,有窥视其帝位之疑。

其实每一次帝位的更替,都会引起一波暗流。

天界各大势力总会在这时,纷纷站队,寻找强有力的合作伙伴,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在天界已是缕见不鲜了。

青玄世帝是所有皇子中除了太子与二皇子外,最为优秀的一个,也是野心最大的一个。

老天帝认为他骄傲自满,且心术不正,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老天帝他实在是不敢把天帝之位,传这样一个人,而且他还是一个坚定的主战派。

当初提倡剿灭魔帝,彻底打破天魔两界最后仅剩的一点和平,就是以他为首的主战派。

而且他更是主张,将冥界彻底纳入天界的控制范围内,老天帝认为这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想法。

天冥两界本就同宗同源,而且当初天界实力强悍,因此冥界尊天界为主。

后来天界势力扩张,受到其它势力的强烈反对,其中不仅以魔界实力最为强悍,也因天魔两界一直都不太对付,因此天魔两界成了世世代代的敌人。

正因天界的扩张遭到反对,天界无暇顾及冥界,因此冥界获得了一个长期的和平发展阶段。

随着森严的等级制度与严格的明确分工,短短几千年的时间,冥界实力飞速发展,一举超越了天界,因此天冥二帝进行了和议,立下了——“天冥两界,互不干涉,共治凡间”的规矩。

老天帝继位以来,便一直顶着主战派的压力,极力维护天冥二界的关系,因为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两界关系一旦被打破,对天界来说,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所以老天帝实在是不敢把天帝之位,传于青玄世帝。

可其他皇子,要么是不喜权政,要么是无继位之能。

无奈,老天帝只好寄希望于长孙身上。

老天帝心里很清楚,以青玄世帝的性格和实力,日后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更不可能轻易放过这天帝之位。

所以天师便是他寻来,用以辅佐新天带和抗衡青玄世帝。

“这逼帝让位的戏码,老臣也只是在史书中见过,现实中,这还是第一次。”

因为天师带着面具,所以众天神根本不知道其面具背后是何表情,但从语气中便可听出其满满的讽刺意味。

在青玄世帝心中,这个整天装神弄鬼的天师,比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子天帝,还要烦人。

处处坏他的好事,要不是他从中作梗,这天帝之位早就是他青玄世帝的了。

“哼,装神弄鬼!”

说罢,青玄世帝的剑已出鞘,剑锋直指天师所在的位置袭去。

反正已经彻底撕破脸了,不妨杀鸡儆猴,让文武百官知道反对他青玄世帝的下场。

眼看剑眼来到眼前,已来不及闪躲,众人都以为天师会当场血溅三尺。

天师站在原地,没有半点要后退的意思,而此时剑眼距离他还剩不到一寸。

危急关头,只见天师手中突然多了一件物品,天师直接用那物品挡青玄世帝的利剑。

只见那物品与剑身相碰,擦出了刺眼的火花。

火花过后,只见天师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处,而反观青玄世帝则被刚才那一击弹飞至数米之外。

众人的视线从青玄世帝转移到了天师身上,当他们看清楚天师手中的武器后,全都愣住了,他的武器竟是一只一米多长的大烟斗!?

所有在场的天神都震惊了。

青玄世帝虽不是天界中实力最强悍的,比不上北辰星君和北斗星君那样的神君,但他也是单挑几个武神,且不会落入下风的存在,其战力定然是天界数一数二的,而且他手中的利剑,也并非普通的铁剑,那可是注入了神力的灵剑,结果现在却败于一只烟斗之下。

这如何不叫人震惊。

在众神发愣之际,天师的身形陡然一跃,手中的烟斗直直向着青玄世帝的心脏位置袭去。

青玄世帝见状,慌忙用剑身抵挡,才刚躲过一击,然而天师没有给他半点喘息的机会,不停地朝青玄世帝发动攻击,而青玄世帝则是不停地被动防御,没多久便落入了下风。

被打乱了阵脚的青玄世帝,看到那些家伙居然还有发愣,瞬间气急败坏,“还愣着干什么!还快点来帮本帝!”

于是站在青玄世帝一方的宫主和星君们,正准备出手前去助阵,结果殿门口却传进来一声暴喝:“谁若敢上前一步,杀无赦!”

那声音,是……是北辰星君!

只见北辰星君身披战铠,手握利剑,立于门前,而他的身后是数千名同他一样身披战铠的精兵。

北辰星君认为,对付这种场面,这点人足够了。

北辰星君一声令下,他身后的精兵便将大殿内青玄世帝一方的人给围了起来,天帝两旁的护卫也在这时拔出了利剑。

青玄世帝阵营的人一看到对面这阵势,直接慌了神。

若是对上其他天神还好,可对方偏偏是北辰星君,这种战斗力爆表的怪物。

所以不用打了,因为根本打不过。

因此众神纷纷不战而降,青玄世帝瞬间成了孤家寡人,反观天帝,从头到尾除了冷眼旁观,并没有任何多条的的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的结果。

“铮”的一声后,青玄世帝的佩剑成了两段残剑,而且是断于一只烟斗之下。

青玄世帝深知大势已去,直接瘫跪在地,再也无心恋战,因为对面太强了。

单就一个天师,就处处压着他打,更何况对面还有北辰星君这个“天界第一战神”,简直就是全实力碾压。

事后,青玄世帝被关入天牢之中,天帝也趁此机会,对天界各大势力进行了大清洗。

青玄世帝的势力和支持者,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十二宫宫主中,那三位保持中立的官主,并没有受到任何波及,而另外九位宫主就没那么幸运了。

被迫的,天帝收回了他们大部分权力,使他们的整体实力被削弱。

而那些主动与青玄世帝合谋夺位,卖主求荣的,直接废除其宫主身份,并被流放到四海。

而那些星君,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

通过此次事件,新天帝在文武百官面前立足了威信,于是他也开始正式主持天界事务。

以上之事,因皆发生于天业元年,所以史书用四个字总结了此事——天业之变。

一日之后,天帝召见了“天业之变”中最大的两位功臣——天师与北辰星君。

天帝坐在偌大的宫殿内,底下只有天师与北辰星君二人。

“起禀陛下,老臣已查清楚,此次乌羽族勾结魔族,发动叛乱,青玄世帝便是这背后最大的黑手。

同时,他也与魔界有往来。

此事关乎我天界命运,还请陛下定夺。”

既使天师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嘶哑,如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但一旁的北辰星君却在想:都只剩自己人了,该处理的事也都处理完了,还装什么装。

“关于皇叔的事,就由天师大人自行解决吧。”

“老臣,遵旨。”

天帝长舒了一口气,露出懒散的表情,“事情总算都解决了,你俩……”

天师戴着面具,也不知道此时脸上是啥表情,而北辰星君跟往常一样,保持一惯的冷若冰山。

天帝君看了他俩一会儿,“你们能笑一下吗?不然气氛太严肃,似乎还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乌羽族叛乱一事还未解决,还请陛下明示。”

北辰星君本来是率兵赶往叛乱之地的,但他一早就收到了天师的密信,所以在途中他将兵符交于副帅北斗星君后,自己则带着数千名兵,赶回天都救驾。

天帝一拍脑袋,马上想起了还有大事没解决,“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乌羽族正叛乱着呢。”

天师和北辰星君:“……”

北辰星君表示:老天帝把帝位传给你时,他老人家真的瞑目了吗?

天师表示:我突然想明白青玄世帝为什么要逼帝让位了。

“哎呀,本帝玩笑的,叛乱这种大事,本帝怎么可能会忘了呢?瞧把你俩给吓的。”

天帝两句化解了眼前的尬尴。

天帝咳了两声,清了清噪子,“你们二人作为本次事件的功臣,说吧,想要何等赏赐,本帝皆可以满足你们。”

说完,天帝觉得有点不妥,所以又补了一句,“除了本帝这个位置。”

天师和北辰星君:“……”

北辰星君听到要什么赏赐时,表情微微有些许动容,“真的,什么赏赐都可以?”

“当然,本帝说话,向来算数。”

北辰星君抱拳颔首,“微臣想要那盏聚魂灯。”

天帝有些没想到,平日里战功赫赫的北辰星君,什么金银财宝、美人权力等等,这些别人求了一辈子也求不来东西,他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现在,他难得求了一次赏赐,但开口便是聚魂灯这种高级天界圣物。

说是圣物吧,其实其功效就一个——聚魂。

所以聚魂灯是天界公认的,最没有杀伤的圣器。

除了能“聚魂”这一技能,它最大的功效就是照明了,而这东西还贼坑,聚个魂还需要耗费大量的灵力与魂力,但凡灵力魂力弱一点的,直接命葬黄泉,简直就是极限一换一,一命换一命,而且成功的概率极低。

既使成功了那容纳的魂魂的身体又如何解决?

要知道,若是要聚魂的魂魄是很等级低或魂力弱小的,根本用不着聚魂灯,一个聚灵阵直接解决。

至于那些要用到聚魂灯才可以的,那必然是十分强大的魂魄。

既然是十分强大的魂魄,那寻常的木偶身体,自然是不行的。

且不说北辰星君想要这灯做什么,但单凭解决了这宫廷事变的成绩,就向上面求要聚魂灯吗?

可以,当然可以,别说只是聚魂灯,只要他愿意,天帝可以立马让他去天界存放圣器,他只要他对眼,想要啥都可以。

“想必星君大人也知道这聚魂灯的功效。总的来说,选聚魂灯作为赏赐,是一个不大好的选择,不如星君大人换一个赏赐。”

天帝也只是好心规观劝北辰星君,虽然他啥也不缺,但也不要把好好的机会浪费在那盏“破灯”上面。

“不,陛下,微臣什么也不要,只要那盏魂灯。”

为什么你的脾气就这么倔呢?

“陛下。”

一旁的天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但这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再是苍若嘶哑,而是变得柔和且富磁性,似乎面具后面藏着的也不再是苍老客颜,而是一张年轻男子的脸。

天师慢慢摘下面县,露出了年轻俏美的面容。

天帝与北辰星君早已知晓了天师的真实身份,所以此刻并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陛下,且听微臣一言。

数年前,微臣曾为星君大人牵了一根红线。

他们二人饮酒赋诗,相处甚欢。

可就在前些日子,星君的爱侣在渡劫时,出现了些许意外,导致如今只剩一缕残魂。

后来星君大人来救助微臣,而微臣却觉得救活一缕残魂,不如让微臣再牵一根红线。

可说什么,星君大人也不愿意,无奈,微臣只好告知聚魂灯一事。”

“哦,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

天帝十分欣慰,毕竟活了几百年的老铁公鸡树,终于开花了。

“你要早些告诉本帝,本帝立马就把这聚魂灯,外加一些养魂的灵丹赐予你。”

北辰星君看了一眼天师,想向他表示感谢,可他是一个不太擅长表达情感外,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得出口,但天师还是通过的他的眼神,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天帝命人领北辰星君去取聚魂灯后,殿内便只剩天帝与天师二人。

“天师,到底是多美丽的仙子,才把北辰星君大人的魂给勾去了?能给本帝露透一下吗?”天帝饶有兴趣地问道。

天师摇摇头,“此乃星君大人的私事,微臣不敢随意透露。还是让星君大人亲自告诉陛下吧。”

天帝被扫了兴,摆摆手,“也罢,那天师大人,你又想要何赏赐?”

天师微微一笑,“若可以,我愿这世间,再无荆棘。”

天帝立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你还是忘不了她,对吗?”

“是的,陛下。她的名字,她的容貌,以及微臣与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早已刻在了微臣的骨子里,一生难以忘却。”

看着天师那坚定不移的眼神,天帝微微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事也过去几百年了,就这么算了吧。本帝可以解开你的身上的诅咒,让你们见面。”

“多谢陛下成全。”

三日后,天师在天牢士兵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青玄世帝的天牢中。

天师看到牢狱中,衣衫褴褛,精神颓废的青玄世帝,不禁感叹道:“早知今日,又何毕当初呢?”

青玄世帝看到天师,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后仇恨与愤怒,充斥着双眼,“是你!”

青玄世帝想冲向天师,想让他为自己今日所受的一切付出代价,可惜却被无情的铁门给拦了。

因为天牢的牢门被施了咒,所以青玄世帝一碰牢门就被烫得嗷嗷直叫。

天师见状,冷笑一声,轻声细语道:“才几日不见,世帝殿下就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不堪,真是不应该啊。”

天师一句话,让本就气急败坏的青玄世帝,更是怒火中烧,“本帝落得今日下场,都是拜你所赐!若不是你在从中坏本帝好事,天帝之位早就是本帝的了!你这个卑鄙小人!”

天师用他那苍老而嘶哑的声音,冷笑道:“卑鄙小人?那殿下您呢?您拉拢天界各方势力,妄图夺位;勾结魔族,怂恿乌羽族叛乱,乱我天界秩序;还妄图干涉冥界和扰乱人间秩序。

这一桩桩,一件件,足矣让天界人人得以诛之。”

天师挺直身子,冷眼看着青玄世帝,眼中尽是嘲讽,

“若我是鄙小人,那您可就是天界的罪人,以上所说的每一件事,都足矣处以极刑。

既便是以火刑雷刑处死,魂飞魄散,挫骨扬灰,也不足矣让天下人原谅。”

青玄世帝这才明白,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已败露,他输了,而且输得非常彻底。

青玄世帝瘫坐在地,天师冷笑一声,随即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

青玄世帝大喊一声,天师转身看向他,“你到底是谁?”

他确实输了,但他不甘心,他不甘心自己哪怕是死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输给了何方神圣。

天师慢慢摘下他的龙虎纹面具。

等青玄世帝着清楚天师的脸后,眼里全是震惊之色,脸上写满了“不可能”。

他不相信那个声音嘶哑,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沉着冷静地去对面对,仅凭一只烟斗便可将他打败,实力强大的天师,竟然是个几百年前初来乍到天界,整天什么话也不说,只知道替别人牵红线的月老!

月老无视青玄世帝就刻的心情,转身离去,只留青玄帝一人在那里嘶吼:“不,不可能!你骗本帝,你不是天师!让真正的天师来见本帝!”

青玄世帝竭尽全身的力气在嘶喊,可声音却越来越小。

青玄世帝发现自己的心脏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身体也渐渐乏力。

他这时才明白,这月老哪里是来看望他的,分明是来取他性命的。

他想运起自身的灵力,以抵抗毒素的蔓延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运起自身灵力。

最后他吐了一口黑血,想求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叫不出声。

倒地时,他看到了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香囊。

他在死亡的最后一刻,他想明白了,他想不到连他的枕边人也要联合外人来害他。

最终,青玄世帝在狱中毒发,犹愤而亡。

待月老走后,一女子也从天牢里走了出来,随后她加快脚步,赶往青玄殿。

女子回到青玄殿,将自己在天牢所看到的一切告诉了青玄夫人。

“夫人,青玄世帝,毒发身亡于天牢之中。”

青玄夫人听完后,望向殿顶,眼中还泛着泪花,她终于是亲手替她的哥哥和父亲报了仇。

青玄夫人让宫女退下后,取出了藏于衣袖中的匕首。

心脏处一阵疼痛过后,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随后她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她在踏上为父兄复仇之路时,便已无亲无故,无牵无挂。

如今她大仇得报,对这个喧嚣的尘世,也不再有任何的留恋。

从此,她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追随父兄而去了。

月老在回去复命的途中,看到天牢的士兵追了出来,“起禀天师大人,青玄世帝在狱中毒发身亡。”

“知道了。”

他早就知道了,毕竟那香囊还是他亲手交给青玄夫人的。

士兵刚走后不久,那刚回去复完命的青玄殿宫女,便面带泪花地来到了月老面前,“天师大人,夫人她……她自戕了。”

月老面露惋惜之情,“知道了。夫人与事变之事无关,你们青玄殿的人也只是被青玄世帝利用而已,你们也不会受到牵连。至于夫人,我会奏明天帝,将其厚葬。”

“奴婢请求大人,能替奴婢向天帝请求,请让奴婢能为夫人守灵。”

“嗯,你的意思,我会向天帝传达的。”

次日,天帝下令,厚葬了青玄夫人,并准许其贴身宫女风玲,为其守灵。

三日后,在处理完青玄世帝的后事后,天帝终于腾出手去对付乌羽族可事。

“传令于北辰,北斗二位星君,让他们全面镇压叛乱,再让他们告诉乌羽族:若是乌羽族肯投降者,本帝可以从轻发落,若依旧执迷不悟,无需多言,杀无赦。再让二位星君告诉他们,他们的青玄世帝,已经倒了。”

不出天帝所料,当乌羽族知得青玄世帝倒牌后,不到十日,乌羽族年轻一辈,将剑架在乌羽族长老和族长的脖子,逼迫他们宣布投降。

至此,经过一个多月的叛乱,被而成功镇压,为这“天业之变”画上了一个句号。

天界的叛乱与事变刚刚平息,人间却出了问题。

疾病肆虐,邪说兴起,大国纷争,连年混战,天灾频发,百姓颗粒无收。

战争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民生凋蔽。

整个人间都乱了,乱得像炼狱。

在一座古城的城门外,站着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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