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沁儿面露欣喜之色:“将军居然记得我……”
司徒战:“我不知道,是肖逸告诉我的。”
谢沁儿顿时感觉一噎,场面尴尬起来。
张远见状过来伸手搭在她的肩上:“老妹啊,朝廷已经派人来了,想必令尊大人的冤屈很快会被昭告天下的。你这落水为寇全是被逼的,那三个货打也打了,之后他们也活不了。放手吧,何必非得跟朝廷较劲呢?”
谢沁儿闻言一直没说话,固执的盯着司徒战。而司徒战依旧面无表情,脸色看起来臭臭的,一句劝降的话不说。
余桃看着着急,真怕谢沁儿想不开:“谢姑娘,这幕后主谋谢知府还没落网,如果王县令他们死了,可就是死无对证了。”
余桃的话好像点醒了谢沁儿一般,她动了动嘴唇缓缓点了点头。
张远立刻松了口气:“这就好嘛,你不知道这司徒战武功多强。跟他打绝对没有胜算的。”
说完张远便招呼弟兄们放人、归降。
司徒战抬手一挥,寨子外潜伏的将领们立刻行动接管了崂山寨。
寨子有驻南军把守,张远在老老实实配合着清点人数,他们自愿归降,全数已被收编暂时由驻南军接管。
司徒战承诺,收编后由张远统计每个人曾经犯过的罪行。
经驻南军核实,不是大奸大恶的均可酌情处理,但若是隐瞒不报则罪加一等。
司徒战把事情交代给金护卫就带着余桃回去了。余桃不放心元宝,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谢沁儿独自站在寨子中央,目送着王县令三人被带走,面无表情。
丫鬟小梅这时候走过来给她披上衣服。
“小姐,一切都按照你预料的那样,老爷夫人和公子的仇终于得报了,他们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谢沁儿转身苦笑:“小梅,那个人好像不记得我了……”
小梅有些难过:“小姐……”
张远终于忙完走了过来:“妹子啊,你这招妙啊。兄弟们这遭算是投靠了一颗好大树啊。哎,可惜有些兄弟之前杀过人……”
谢沁儿冲张远笑笑:“大哥,司徒战是个好人。那些兄弟也都是被逼的,并非大奸大恶之徒,我想他定会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张远叹了口气:“你说的对,咱们真条路没走错。”
谢沁儿:“朝廷一定会追查金子下落的。虽然王县令之后开采的金子我们没找到,但是我爹那时开采的都在谢知府家中,只要把这些上交朝廷想必可以跟他们求一个恩典。”
拍了拍谢沁儿的肩膀,张远感慨:“苦了你啊妹子。堂堂一个县令千金……”
谢沁儿打断张远:“大哥,当时若不是你们把我救了出来,恐怕我早就死了。哪还能有机会为父母报仇。”
张远叹了口气:“走吧,折腾一晚上了,好好歇歇吧。明天就告发谢知府的罪行,这次他绝对也跑不了,这个混蛋连自己的表亲都不放过!”
谢沁儿深深呼出一口气,抬头看着满天繁星不在说话。是啊,爹爹就是太相信这个知府表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终于,她大仇得报了。
谢沁儿摇摇头:其他的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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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益县县衙这是第三次被大火烧了。实在是没办法住人了,司徒战余桃和肖逸元宝四人汇合后一致决定还是住在城外军营比较安全。
驻南军先行过来三千人马,由金护卫带领。另外还有5千人马由石护卫带领,随后就到。
事已至此,谢知府隐瞒金矿据为私有,杀害朝廷命官的罪证已经明确。其中庐江郡守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还待查明。
为了以往万一,司徒战还是先行派兵将他控制起来,以防他抵抗造反,给朝廷带来更大损失。至于谢知府,肖逸也早已派人进行抓捕起来。
一夜之间,这些在庐江当地经营十多年的势力全部被司徒战一行人控制。那些被他们欺压已久的百姓此刻还在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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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大帐内灯火通明,肖逸在案前埋头整理各种卷宗,这些全都是谢知府这些年来的罪行,其中不少与当地郡守私相授受的书信。
随着罪证的梳理,郡守也直接从控制变成了扣押。
“末将领命!”
随着最后一个听从吩咐的将领退出大帐,忙活了一晚上的肖逸和司徒战总算歇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