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桃接到司徒战示意,立马起身给肖逸倒了一杯茶:“肖大人,你是我遇见的最聪明的人了,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额……”肖逸苦笑,见三人都看着自己:“算了,给我一天时间吧。”说完便起身要走,临出大帐前回头对司徒战说道:“我去查案,你可得好好看着金子,千万不能有差错。”
司徒战喝着茶:“这点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小金小石寸步不离,里里外外重兵把守。你觉得军中会有人敢跟我耍花样?”
“切~”肖逸不满司徒战臭屁,转身离开。
元宝转头问司徒战:“他……这是去查案子了?”
得到点头的答案,元宝嘴角翘起:“总算是给老百姓做点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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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夜追踪,肖逸派去的人终于抓到了那个高大牛口中的卖货郎。
甜水村人之前经常能看见他来卖货。可自从高家出事之后就没见他来。所以高大牛口中媳妇跟他跑了的话,大家还是有几分相信的。
由于丰益县县衙都被炸了,索性肖逸直接在甜水村宗祠设立起大堂审案。
这个卖货郎名叫李飞,此刻正神情忐忑地跪在中间,左右摆着高大牛和荷娘的尸身。
肖逸老神在在坐在上首,周围围着甜水村村民。
“李飞,不日前高大牛状告你勾引他妻子私奔,还打死他的老母亲,今日将你缉拿归案,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李飞一听,连忙大呼:“冤……冤枉啊。是高大牛自己推到了他的母亲,还勒死了自己妻子,跟我没关系啊!”
甜水村民闻言切切私语起来。
肖逸眼珠一转:“哦?你一个外人怎么知道的这些?说!”
李飞被吓住了,立马知无不言:“回大人,那日小人去甜水村卖货,刚到高大牛家就听见他家在争吵。”
咽了口口水,李飞继续道:“小人当时好奇,就趴在他家墙头偷看,结果发现是高大牛要拿家里银子出去赌。他老母亲和老婆死活不让,他就动手打人。推搡期间,高大牛把他妈推倒了,当时地上就一摊子血。”
周围百姓听见这样立马就有人小声呸了起来,看来这个高大牛在村里的印象也并不好。
肖逸摸着下巴传唤:“仵作何在?”
“在、在。”一个身穿褐色短打的出来跪下。
肖逸询问:“高母的尸首你那里可有什么发现?”
仵作:“回大人。高母致命伤在后脑。根据到底姿势判断,属于是被人从正面推到后,头部撞上柜角流血过多而死。另外,高母的指甲中发现一些皮屑,与高大牛身上伤口吻合。”
“嗡——”周围百姓又开始议论上了。
“肃静!”戚捕头出声维护堂上秩序。
“嗯~,这就对上了。”
肖逸手指轻敲几下桌子,再看堂下李飞眼珠子乱转,厉声喝道:“你所以你在墙上目睹了一切,就趁高大牛出门后潜入高家杀害了荷娘是也不是!”
李飞肩膀一抖,以头磕地:“冤枉啊大人!是、是……”
肖逸一拍惊堂木:“是什么?!李飞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一切,若有半分隐瞒,本官定会严惩!”
李飞惶恐:“是。草民一定全都说出来……当天高大牛拿了钱就往外跑,高母倒地上还喊着荷娘要把钱追回来。”
“我当时跟着他们来到甜水村外,就在河边,发现荷娘抱住高大牛的腿蹲在地上不肯起来。高大牛急红了眼,抽出腰带就勒住了荷娘的脖子,直到……直到她断气不起。之后我就看高大牛将人背进了无忧山……”
肖逸看向仵作,仵作回禀:“回大人,昨日连夜验尸后确实发现死者脖子上的勒痕与高大牛腰带上的纹路一致。”
甜水村村长叹了一口气,这个高大牛真不是个东西。村民们也为荷娘和高母感到不值。
屋外房顶,司徒战三人也在看肖逸断案。余桃和元宝听到这里心里酸酸的,想到那个荷娘此前就那么孤零零埋在无忧观就很难过。
在听完仵作回答后,李飞跟着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没有杀人啊。
肖逸拍了拍惊堂鼓,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
换上温和笑脸,肖逸出声对李飞说道:“这么说你确实是冤枉的。”
“是啊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啊。我跟那个荷娘每次见面,高母都在身边,从来美哦与单独相处过,更不可能跟她私奔了啊!”李飞为自己叫屈。
肖逸点了点头:“这个本官倒是相信,根据村长和村民们的说法,大家对荷娘的品行都很赞同。”
村长见肖逸看向自己,急忙起身点了点头。
村民们也纷纷附和。
“是呀,荷娘多孝顺啊,对高母那可是没话说。对乡亲们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一看就是老实人。这个高大牛真是罪孽!”
肖逸冷笑一声:“这么说你确实是无罪的?”
李飞被肖逸的冷笑弄蒙了,不太确信的说道:“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