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过来吃吧!”
“嗯。”无言走路的样子有些飘忽,诗阙连忙跑过来扶着无言坐下。
“多谢。”诗阙礼貌地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吃吧!这是我逛集市时,看着有一个老啊婆,一个人推着一个木车在叫卖。怪可怜的,就一不小心全买了,可不是特意给你买的。”慕容栀慢条斯理的边说边想,刻意的明显,以至于有人泣不成声都不知道。
“师父,无言她……”随着诗阙的提醒,慕容栀这才发现。无言正一个又一个往嘴巴里狂边塞,眼泪也止不住的直往下掉,完全成了一个泪人。
慕容栀看看没有说什么,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咳”许是无言吃的急了些,竟然被噎住了,脸也红了几分。
“给。”诗阙贴心的递上一壶水
无看都没看接过水一饮而尽:“谢谢。”
“小事一桩,师妹不必客气。”无言递过感激的眼神,诗阙给了无言很大的鼓励。
“师父,老啊婆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板栗糕不能久放呢?”慕容栀突然被无言问到了,无言鼻子一酸,这下泪水更多了。牙齿咬紧嘴唇,淡淡的鲜血刺激着神精,可身体的痛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的痛呢?
有些人,留不住。有些泪,抗不了。
“没有。”慕容栀小声地说了一句,无言此刻顾不得多想。诗阙见两人怪怪的,好像各有心事,但并没有过问,岁月静好。
“诗阙,你跟我过来。”
“是。”慕容栀这个冷冰冰的口气,诗阙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了,果不其然慕容栀一开口就是人命。
“诗阙,去给我取些血过来,要新鲜的人血,记住是人血,而且是新鲜的。”人血和心鲜说的尤其的重。
“是,徒儿明白。”诗阙离开后,慕容栀回到了刚才的地方,无言也渐渐平息,,只是脸上斑驳的泪痕还是不易消失。没过多久,诗阙回来了,提着一个茶壶。
“师父,徒儿回来了。”
“嗯,把东西给无颜”
“是。”诗阙一走近,无言这个味道好像有点奇怪,有些纳闷。看到诗阙推到自己面前,望着诗阙寻找答案,但诗阙什么也没有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也不知道慕容栀要干嘛?
“喝了它。”慕容栀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无言有些犹豫。
“如果你不喝,为师帮你。”
“这是什么?” 无言内心充满着疑惑。
“人血。”慕容栀说的轻描淡写,无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慕容栀的恐怖眼神,无言又害怕了。心里不知所措,拳头攥的老紧了。
“既然不喝,留着你也无用,除非你不想报仇了。”
“我想。”
“那还等什么?”小心翼翼打开盖子的一角,探头探脑的闻了一下,胃里顿时翻江倒海,连忙唔住嘴巴平息了一下,这才慢慢缓下来。
诗阙好心好意的提醒:“无言,把它想成是你仇人的血就好了?”
无言震惊了一下,诗阙怎么可以说的如此的不痛不痒呢?她看着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大吧!
“怎么了?无颜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为什么这么平静?”无颜带着大大的问号。
“小师妹,你以后会慢慢习惯的。”
无言心一狠,眼睛一闭,就把鲜血大口大口往嘴巴里中送,血的味道很腥,又粘又稠的。喝俩口就有要作呕的感觉,可一想到报仇便什么都顾不得了。
终于喝完了,长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一下子将茶壶丢到了老远,落到地上碎了一地。残留的血解脱了一般,知道自己不被待见,悄无声息的就往土里钻。
无言垂头丧气的,捂住嘴巴,咬紧牙关,勉强着自己忍着想要往外吐的冲动,半天还没有缓过来,又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
“诗阙,在她伤好前,每天都给她好好补补,决不能让她身体垮下去,特别是血,要管够,明白吗?”
“徒儿明白。”慕容栀心满意足的离开。心中虽有不忍,但一想到那件事就管不了那么多。
“给你,擦擦吧!”无言看见一张帕子映入眼帘,帕子纯白,只有中间秀着“柔然”两个字。
“这是?”
“随便写的。”帕子虽有些年头,但字迹工整绣丽,像是女孩子绣的。看的出来是用心了的,可诗阙说的话又足以假乱真。
“给我吧!我帮你,看你脸上还有血迹呢!”无言楞神间,诗阙已经快速的擦完了。
“好了。”只用了片刻功夫,她又将帕子整整齐齐地叠好,毫不在意地收到怀中。
厨房里俩个小女孩鬼头鬼脑的,身上到处都是面粉。俩人互相拍打着,但是好像没什么用,面粉依旧在他们身上顽固的住着。慕容栀刚进来就被俩人喷了一脸。
“你们俩个在干什么?是打算把我的厨房给拆了吗?”慕容栀生气的问。
“师父,不是我,是神离干的。”
“师父,不只是我,还有游丝,要罚你要罚我们俩个才公平。”
“好了好了,为师又没说要罚你们,还是说你们自己想受罚?”
俩人异口同声:“没有。”
“那还不去把自己洗干净,好早点休息,忙了一夜不累啊!”
“累,我这就走。”又是异口同声,慕容栀一本正经,但只剩她一个时,自己也不出声地笑了。想一想要是自己真的有女儿,应该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吧!不过已经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