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和解母只有一面之缘,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来为解母烧纸钱,解忧跪在地上憔悴不已。
“逝者已矣,节哀。”
解忧往盆中丢了一沓纸钱:“三小姐遇袭和你有关?你是为了报复金媛和符彦卿才这么做的!”还是解忧懂我。
我空洞的盯着墓碑一动不动,解忧看出了我有心事,便没再追究:“神离姑娘去哪了?怎么没见她回来”
“不知道。”反应迟缓,一点都不像平时走路都带风的我。
解忧知道时机不对,也就不再多问。吹了一夜的风,不出意外的,我感染了风寒。
郭府内,莫城纪连简单的穿衣,也需要无毒的帮忙,好在无毒没有怨言。
莫城纪倒矫情起来了:“无毒,对不住了啊!”
无毒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没怪罪的意味:“都是自家兄弟,师父已经在帮你找大夫了,其余兄弟在帮你找神离姑娘,但希望……总之你还是做好心里准备吧!出了这种事,她最不想面对的人是你。”
莫城纪现在也后悔了,自己就不该冲动的带她私奔,忏悔着说:“不求她原谅我,只要让我知道她活着就心满意足了。”
“如果她回来,你还愿意娶她吗?”
“我愿意,但我现在配不上他。”浓浓的自卑感将曾经那个,充满阳光的潇洒少年给磨成了邋遢大叔的模样。
“不会的,神离姑娘决不是那般肤浅之人。”
“但我不想脱累她。”
“……”
不多久,汴元就带来了好消息,说莽山之中,有一个叫三丰子的人,可助莫城纪恢复如常。俩人还说好,会将其秘籍交给莫城纪。无毒比当事人还开心,莫城纪心也无比累,任由着他们折腾。
纠结了一阵,我还是找到了豸彧师兄,将我的想法告诉他。豸彧一开始是死活不答应,但我搬出师父他才有所松口。经过我至死不渝的软磨硬泡,师兄勉强答应,但还是设了期限,不过这也足以让我开心了。
腥楼内,游丝和诗阙同样被吓了一跳,游丝摔先开口:“无言,你这是又唱哪一出啊?”
我无比诚恳:“我认真的,现在需要你们和我一起去说服师父。”
游丝犹豫了,诗阙很快就带了点兴奋:“我赞成。”姐妹情深就是好说话。
游丝还是有担忧:“解忧姑娘如今的风评可……”
诗阙说:“门阀式微,又是民族大融合的风尚,出身没那么重要吧!”
“你是公主,你会嫁给一个一无所有的护卫吗?”
“我会。”
我嘿嘿一笑,为师兄打气:“豸彧师兄有万贯家财,不会亏解忧的,解忧但不是公主,但人家也是知书达礼,和师兄挺配。”
“师父呢?”
“师父前儿个,还想问问春风的意思呢!早就想抱孙子了。”
游丝见我俩一唱一的也很快投降,师父那边比我们想象的好说话。一听豸彧师兄终于愿意成婚,也不管对方身份,立刻就请人看黄道吉日。速度也是出其的快,生怕到手的儿媳妇跑了。
解忧答应的爽快,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但也不好意思问。符府对于这个烫手山芋,也正愁呢!听到有人愿意接手,当晚就想将人打包送走,在我胡搅蛮缠下,才答应停到出嫁那天。
三丰子自小就疯言疯语,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久而久之每年都会在这山里边待上几月,其余时间又随地瞎疯。
原本也是不想收徒的,但架不住真金白银啊!这相处久了,也发现孩子是好孩子,人也聪明。
“纪儿,又在想神离那丫头。”
“师父。”莫城纪想要行礼,被三丰子礼貌拦住:“你伤势未愈,就免了。”
“师父,我的伤多久才好?”
“你想去找心上人了?”
“是,她的死活对我来说很重要,还有另一件事。”
“起码半年。”
“那么久?”
“久吗?,我师可等了你一辈子。”
“师父莫要取笑徒儿了,不好笑。”
“是我在笑还是你在笑,不过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矣已”
“徒儿知道了。”莫城纪心很急,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里祈祷着神离能等一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