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是无言,她是我的姐妹,你是……”神离渐渐哽咽,泪水无声蚕丝着悲情视觉。
莫城纪还以为他无可替代,没人能比过他在神离心里的地位,可这下玩脱了。不知该如何收场,知情人都很同情我们。
而我也只能试探:“神离,我们去采花灯吧!”期盼很能像以前那样,却忘了伤能好,疤永远都会在。
神离悲伤回神,看到我的泪眼婆娑,也是心软下来,我们都在努力忍耐,小心不去触碰。
“好,诺无言,你会做出言而无信的承诺吗?”
“你说吧!”
“你能不能不嫁给莫城纪,如若违誓,出家为尼。”
认谁都能看出的私心,我却偏偏入套,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神离不安。我可以拒绝,但心不允许,闭眼将自己送上绝路。
神离终于开心地笑了,我笑得比哭得难看,但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碎。神离知我意,踏步朝运河走去,我紧随其后。
路过莫城纪身边时,我察觉到他的触碰,可是我并非有意要横在他与神离之间。若下定决心,决不多看,七里香的香气遥香吾念。在莫城纪不可置信的眼光,和众人倾佩的目光中,我和神离穿梭与花灯游湖中,像乱飞的鸭子。
无毒走到莫城纪身边,调侃道:“鸡飞蛋打啰!”
“恩。”
“嗯?”无毒白眼一瞥:“老莫呀!你不会打算与我陪伴一生吧!”
莫城纪送回他一个白眼:“你有病。”
“那你干嘛两个都得罪?”
“我没想到会这样。”
“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不管。”
无毒现在也无语了,江面很平静,但岸边的人不太平静,最高兴的莫过于三丰子,心想:我道家终于有接班人了。
采花灯是假,谈心事是真,走至豸彧与解忧的船头,我和她心有灵犀的停了下来。
俩俩相望,谁都不知该从哪里开头,还是师兄打破了尴尬:“两位是打算扰我的约会吗?”
我尴尬地回答:“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们什么意思?在我这杵着又不说话,还是你们想帮我出这租船的钱?”
“你在说什么呢?都是自家人,还说这样的话?解忧缓缓走来,仔细入微:“你们还没和好?姐妹之间,今儿个就当着你们大师兄之间把话说开,给你们大师兄一个面子,成吗?。”
“我没问题。”
“我也没问题。”
豸彧接话,公平地问:“谁要先来?”
“我来。”神离清清嗓:“诺无言,你与莫城纪交欢是自愿的吗?”他知莫城纪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一个睚眦必报之人,若真想报仇,不可能现在都没动静,却还是想听我亲口说出。
“是。”我不怒,豸彧怒了,若不是解忧拦着,当即就要上岸找莫城麻烦。
神离后退一步,强做镇定,但来回的几步满是不安。
我知道神离很痛苦,也心绞痛着给她道歉:“神离,对不起,我要是知道符昭信……”
不等我说完,神离愤怒打断:“住嘴,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攥着劲问:“你是不是和符昭信窜通好了。”
“不可能,我相信了他对我的好,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做那样的事,真的……我真的不知道他会那样对你……我……”
虽然我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件事和我脱不了关心,是我间接害了神离。我是罪人,并不会为自己做的错事去开脱。
神离故作坚强,笑得凄凉:“我相信你,瞧你紧张的,早过去了。”
我又信了,怎么那么傻,傻到她想干傻事都没发现,还傻高兴地说:“真的,我们能回到从前了。”
“真的。”
“好耶!”
我冲过去幸福地抱住神离,差点把她撞下了船。像个疯子似的喋喋不休,开心地说着从前的趣事。
豸彧也很欣慰,岸边也是皆大欢喜,但看透事情的只有解忧,呢喃细语:“掰了。”
“怎么可能,你看,她们多好。”豸彧并不赞同解忧的话,解忧不多言,默默回到船舱,豸彧则留在外面欣赏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