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城街纪沉默了,他还是无法放不下神离。可违心之举,自己亦不想去做的。
符金盏冷哼:“莫公子,我符家乃将门之后,顶天立地,断不会为难公子。就算终身不嫁,亦不会作贱自己,你可以滚了。”
莫城纪羞愧难当,转身离去之际被我叫住。
“莫公子。”
莫城纪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习惯了我的死皮赖脸般的灿烂。对与我的恶语相向,一时又气又无言以对。
“莫公子,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以后,咱们好聚好散,反正你我之间,并无实际感情可言,现下,由我亲手结实这场闹剧吧!”相当的生疏,莫城纪都快不认识了。
站着纹丝不动,直愣愣盯着我,眼里有复杂的情绪。我看不出来,现在更是懒得去探。咬紧牙关,拼命憋着气问:“莫公子还有事吗?”
“你是在云隐寺抱我的时候动心的?”莫城似乎在回想什么,可他低估了我的决心。
我的声音变了调,故意说的平淡无奇,勉强挤出一丝丝生硬的微笑,挂在嘴边是最后的倔强:“莫城纪,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承认你身材不错,但是……”
莫城纪的眼眸像星星,虚慌着希望的光芒,亦有震惊和期待。我攥紧了拳头,绝对不能,让他笑话我,身体疼到冒虚汗:“不是,是始与白水亭外的池塘,狗尾巴草很特别,因为我的狼崽子也喜欢叼草。”
“狼崽子?”莫城纪被我的比喻惊喜到,以为接下来会有反转,掩饰不住的得意:“你还是喜欢我的。”
“是。”
莫城纪更开心了:“所以你接受了我的道歉,不生气了。”以为万事大吉,但我看的表情还是很难看,不耐烦地说 :“你是还有话说吧!”
声音变虚:“有。”他倒是只记得后面的好话,忘了带给我的痛呀!
“那说吧!”
“我想过以你之手,取我之命,现在……诺一出,言必行。”
莫城纪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答应过神离,既然做出了承诺,就不会叨扰公子了。恭喜公子如愿以偿,以后更不会缠着你。慢走,不送。”
莫城纪其实对自己挺有信心的,浓眉大眼,脸面方正有神,棱角带有锋蕊,唇红齿白,一双桃叶弯眉的大帅哥,怎么就失策了?想挽留,可又舔不下脸来,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来人,关门。”
我在笑,他在愣,眼睁睁看着大门缓缓关闭。彼此的对视,互换了位置,我才是王者的蔑视,而他,便是当初的我。
莫城纪黯然失色地走了,虽精神受到撞击,却还不至于将他击垮。反观门内的我,疼到再也无力站稳,血色染红了眼眸,好像温闲叔叔就在眼前。体力不支的我,还是倒在了符金盏的怀中,她好像在叫我,但我入了迷境,不愿再醒。
符金盏在我昏迷的几日,叫了和我相熟之人问话。大夫都叫了几圈,我还是没有半点要醒的苗头。甚至被大夫下了活死人的定义,世人皆以为我是为情所伤。
最后叫诗阙入府问了一些我的情况,才知我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严重。
“你说的梦魇一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认识她时就有了,符三小姐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什么都没对我说过。”
诗阙试探着说:“无言一心求死,并非全部因为莫城纪。更重要的是神离与温闲,才是她自责,不愿意原谅自己的原因,还请符三小姐想想办法。”
“你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亲情或许可以换回她的求生意志。”
“为什么?”
“无言喜欢小孩,每当看到有子女承欢膝下,就止不住眼泪,也说过特别羡慕你。”
符金盏若有所思:“她竟从来不说”
“她就是个傻子,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会说的。还特别的懂事,麻烦请你们以后少说她的不是,多给她点微笑,求你了。”诗阙态度诚恳,符金盏也为之动容,羡慕这无血缘却甚过血缘的姐妹之情。
当即表态,相关人等,也在符金盏的劝说下秘密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