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是怎么回事?”祁珩问傅予衡。
傅予衡一边疗伤,才说道:“有人约臣在敛蕊阁相见,说是殿下有急事相商,臣来时,才发现是温二小姐……温夫人等在此处。”
“后面的事情,殿下都知道了,这儿的香不是普通的香,而是添了毒的催情香。有人意欲栽赃陷害臣与温夫人。”
祁珩深吸一口气,冷道:“所以你以为,背后的人,是谁?”
按照目前的这些情形,恐怕姜雅慧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但更多的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的势力在背后插手。
毕竟如今这个节骨眼上,父皇才因为他纳了温二而斥责他。所有人都是虎视眈眈的。
傅予衡低下了头,压低了声音,“这敛蕊阁,是皇后亲弟的产业,方才臣躲于密室之中,发现密室中花纹的纹路也确实是皇后一脉所用的纹路。所以,这件事是不是皇后在给敏慧郡主撑腰,臣不知情。”
祁珩颔首。
男人矜贵的面容隐隐浮现出一层薄怒。傅予衡和他猜测的相差无几。
他也疑心是皇后指示敏慧郡主作为。
“只是眼下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想要隐瞒圣上是不可能的了。殿下还是要想清楚如何跟陛下解释。”
祁珩拈碎了手里的纸张,淡声道:“他若信我,便不必解释。”
而在另一边。
方才一番激烈的云雨叫温初窈的身体早已出承受不住,更不必说,还是在中了毒这样的情形下。温初窈被素心扶着出来。
“小姐……”素心心疼地瞧着温初窈,“都是奴婢不好,刚才不应该走的。”
温初窈摇摇头,道:“这和你没有关系。”
却见着才一推出门,温含珠正在外头等着。
“姐姐,你没事吧。”温含珠见到了温初窈赶紧走过来,柔声解释,“我们也没有想到姐姐在这,殿下可是对姐姐有什么误会?”
温初窈冷冷看着她,一字一句轻轻地说道:“无事,我与殿下之间的事情,不是妹妹该操心的事情。”
温含珠掐紧了自己的手指,才道:“姐姐别误会,我之所以跟姐姐多说几句话,因为姐姐嫁进三皇子府后,母亲和祖母都很担心你。姐姐……三殿下可有对你不好?”
温初窈一步一步逼紧了她,说:“殿下待我如何倒是另说,但是今日你为何带着郡主出现在这,才是妹妹应该和我解释的吧。”
温含珠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我和郡主只是路过呀……姐姐该不会怀疑我们吧。”
温初窈冷笑起来,“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算计我便也罢了,现在还牵扯到三殿下身上。只是我告诉你,姐姐终究不会让你如愿。”
温含珠惨白着脸深吸一口气,袖袍下的手指掐得愈发的紧,只是面上却仍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姐姐如今是三殿下的侍妾了,所以就如此对待妹妹和家人么。我也就罢了,母亲和祖母,又有什么对不住姐姐的?”
温初窈冷冷别过脸来,她清透的眸子如同宝石般叫温含珠都有些后怕。
温初窈说:“温府是你的家,却不是我的家。从今往后,不必再来跟我说了。”
温含珠往后退了几步,有些不可思议地瞧着温初窈,“二姐,你当真如此想?祖母听到这话是要伤心的。”
温初窈说:“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和殿下的事情,就不劳三妹妹和娘家人费心了。”
她没有忘记自己出来的初衷,是要去调查温含珠身上的胎记一事。
温含珠见到再也不能从自己这个二姐这里撬到什么,自然也就不硬着头皮凑上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那如果二姐有什么需要娘家相助的,再来跟我说吧。不过想来三殿下已经给了二姐名分,二姐也不缺什么了。”
温初窈说:“走罢,去城东的药馆。”
素心点头,将外人隔绝在了身后。
温初窈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马车,她心里蓦然涌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脑子昏昏沉沉的,疾步往马车走去。
有了三殿下的人的保护,温初窈这一趟走得很顺。只是温初窈心底的不安却没有减少。
马车直至行到了城东,温初窈问:“到了么?”
素心快步走过来,“小姐,不好,出事了。”
原来这个香草斋,早已人去楼空,就在茉心将药材的消息递给了温初窈以后,香草斋的掌柜就早已闭门而去,如今的香草斋连个苍蝇都找不着了!
温初窈身形一个踉跄,捏紧了扶手才没有瘫软下去。
时间这么巧,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可能周氏和温含珠知道她在调查这件事了!所以故意拖延时间,赶在温初窈到达城东之前,就赶紧先把人给送走了!
“刘伯,还有簌簌,他们都不在了吗?“温含珠不敢去相信这个真相。